“他妈的都干嘛!人要跑了!上啊!”侏儒男对着身边几个人鼓动大喊。

    这几人手里拎着木棍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没敢过来。

    黄面的亮起车灯,拉着我们慢慢倒出了小巷子。

    侏儒男气的上蹿下跳,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我们砸过来,没砸。

    倒出巷子,黄面的掉头上了大马路慢慢向前开。

    前挡风玻璃碎了灌风,车速开的很慢,这个叫刘智元的单手打着方向盘开车。

    我率先打破沉默,开口向他道谢,为今晚的事。

    “不用谢,我算做好事,还有,”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救你们一码归一码,面的成这样了不能拉客,你们几个要给钱修车啊。

    我点头说这是应该的,修车钱我们会出。

    司机点头说:“我看你们都挨了几棍子,身上怎么样了?”

    他不提还好,现在一说我又感到后背疼,小萱脸色也很难看,小萱不断用手揉着自己肩膀,我们挨的那几棍子不轻。

    “你刚才说来银川旅游的?”

    我说是,来玩的。

    “这有什么好玩的?旅游的能得罪了金氏兄弟?以他们的身份年龄不会平白无故找你们麻烦的。”

    看我沉默不说话,他莞尔一笑道:“也对,人都有秘密,我就不问了。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我看你们也不能回去,要没地方住干脆在我家借宿一晚得了。”

    因为和这个人还不熟,我下意识想张口谢绝,不料豆芽仔抢了话。

    豆芽仔说那大哥太谢谢了,我们早上就离开。

    刘智元住得胜二村,离这里不远,我犹豫了几分钟,豆芽仔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便跟着他回了家。

    他本人不是银川本地人,刘智元老家是山东的,家境和我有点像没什么亲人,他在银川混了十多年,一直跟着一个叫王保田在道上混,回德胜村的路上和他闲聊,刘智元脸上总是露着笑,我问他怎么认识刚才的侏儒男人。

    他调侃说:“你说矮子啊,他仗着一个本家叔叔而已,在银川混的没几个真心服他的,用我老家话来讲,我们山东的一根大葱都比他长的高。”

    我问那你以后不怕他报复?

    刘智元摇摇头,说叔叔死后我也不混了,安心陪老婆开出租,矮子不敢过来找我麻烦,要找也是金家兄弟找。

    到了得胜村,我们在刘智元家待了一晚上,我对这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和他媳妇的故事,这女的叫常小霞,三十旬的年纪,我见她时她拄着拐杖,右小腿有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