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正枕着毛毯躺着,被刹车惯性弄的一头撞到了铁皮车厢上,鱼哥手快,一把扶住了小萱,众人倒的七零落。

    “卧槽啊!”

    豆芽仔捂着脑袋咧嘴说疼死了。

    “别说话.....”

    我听到外面传来对话声,司机开门下了车。

    “几位兄弟怎么了?”

    “后面打开,我们看看。”

    “嗨,哥几个,这不是西塔那边儿唱大戏吗,戏班子去榆林赶场,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没活儿,送人挣个路费而已,来,抽颗。”

    我听着外面对话,心里高度紧张。

    “草,三块钱的烂烟也好意思往外拿?快点的,打开。”

    司机陪笑道:“行,行,您看看就看看,真是一帮子唱戏的,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说着话,我听到门栓拉开的声音,随后两束手电朝我们乱晃。

    这伙人一共四个,为首说话的一脸凶样。

    “过来!”

    “都下车!”

    站在他们身后的司机对我使了个眼色。

    “虎哥,还真是一帮唱戏的,我听我妈说了,说从榆林过来个戏班子在西塔附近表演。”

    我画着黑脸,眼睛周围画了一圈白,为首那个叫虎哥的凑近来看,不停上下打量我。

    我学着印象的河北话说:“大哥们出什么事儿了,额们还得去榆林赶场子呢,晚点了班头得扣工资啊。”

    “咦?”

    “小子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

    我笑着说我这人大众脸,谁看我都说眼熟。

    “不对....不对不对,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