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嘿嘿一笑说您过奖。

    芽仔胆子确实大,我印象只要听说值钱的,就没有他不敢动手拿的东西。如果当年他也在飞蛾山,那枚金质应感通宝,他一定会从芥候小女儿嘴里抠出来装自己兜里。

    在往前走是一条又长又深的漆黑墓道,挑高近十米,这里相对来说干净,我们将手电放地上在这里休息,喝两口水。

    小萱过来,小声跟我说:“云峰,我怎么老感觉,有个小孩儿跟在我们后面?”

    我回头看了一看。

    刚才过来的地方,一片漆黑。

    “放松点小萱,你是太紧张了。”

    在墓里能抽烟,只要确定没沼气就行,沼气一般在大量出现青膏泥的墓有,所以如果土层里有青膏泥,那就不要在底下抽烟了,有可能喷火。

    “杨哥。”

    帮人点着烟,我笑着问:“杨哥,听说你们那里一年里,有半年都干的水活儿?”

    “是,我们那里相对来说土活儿少,水活儿多,去年干了三十多个水洞子。”

    “那发大财了吧?水坑出来的铜货这两年价都涨飞了。”

    他叼着烟,咧嘴说:“铜货还是少见,主要都是草货(长着水草的那种瓷器),发大财倒是没有,一年落了个四五百万吧。”

    “那也行了,我这一年到头弄的满身土,撑死了落个小几百万。”

    “嗨,这年头钱也不好挣,有多少是多少了,总比打工强。”

    我点头,说是这个理。

    这时阿春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我陪你。”鱼哥说。

    “不用,你休息吧,我就在旁边,又不走远。”

    豆芽仔突然站起来说:“春姐,正好我也想解个小手,一块去吧,我帮你看着点。”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感冒了?”

    我看豆芽仔说话时脸色发白,额头微微出汗,样子像感冒了。

    “没事儿峰子,就我这体格能感冒吗,我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