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蓝色的花海中,冬晨眼角流下了泪水,顺着削瘦的脸颊流下,滴落在一片蓝色花瓣上,最后花瓣承受不了眼泪的重量,身子一倾,泪水砸向大地。

    小冬晨和林婷最后来到一个小山村,依山傍水,于是他们就在那个小山村里住下了,他们在村子一个偏僻的地方搭建了一个小木屋,从此这里就是他们的新家,林婷每天会缝补一些衣服,来换取家需,两人吃的都不多,所以日子勉强也过的去,但是随着小冬晨年龄的增长,胃口逐渐大了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孩子在长身体。

    为了能让冬晨吃饱,不影响冬晨的发育,林婷就拼命的缝补,积劳成疾,落下了病根,冬晨很小的时候就非常懂事,知道上山砍一些柴,帮母亲分担重担,每次有了好东西,林婷都会将好东西留给冬晨,说:“娘已经吃过了,就不吃了。”可是冬晨很聪明的,他会说:“娘不吃,我也不吃。”最后林婷拗不过冬晨,只好两个人一起吃了。日子渐渐过去,就这样冬晨已经十岁了,然后他遇见了一个老人,老人称自己鬼谷子,要收他当土地,冬晨没有在意。

    然后他下山一看,村子已经成了人间地狱,他带着林婷走的时候,林婷倒在了他的面前,那个带着鬼面具的人,不,不能称之为人,那是魔鬼,冬晨永远忘不了那个魔鬼,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冬晨面对着黑衣人,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边的怒火,还有仇恨,冬晨眼神中,是死寂,好像是直接来自九幽的寒冷,这种眼神让鬼谷子看见都忍不住一颤,冬晨被鬼谷子救走了。

    冬晨跟着鬼谷子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还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她叫林雪儿,也是孤儿,冬晨和她非常有共同话题,每次冬晨和林雪儿过招,都会被虐,因为冬晨相比于她很弱,但他和林雪儿相处很愉快。

    有一天,冬晨下山了,阴差阳错的被劫进了敌人的大本营,这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无穷无尽的折磨,好像永远都是暗无天日,好像这种生活永远没有尽头,但是冬晨坚持下来了,因为他知道活着才有希望,他是爹娘曾活过的证明,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他不能倒在这个地方……

    冬晨表情很狰狞,好像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此时此刻的冬晨身上充满了戾气,心智不坚的人只是靠近可能就会被影响到,陷入崩溃。

    一阵凉风吹过,预示着一场大雨将至。

    此时冬晨的气势竟然在节节攀升,元气在他体内运转速度比平时快了数倍不止,竞有破体而出的迹象,以冬晨为中心,周围元气快速流动,隐隐已经形成了一个小的元气漩涡,而冬晨正处于元气漩涡的中心,冬晨体内,元气已经满溢,在不停的冲击任督二脉,想要获得更宽敞的空间,这种举动完全是自发的,冬晨没有意识到,在他陷入梦境里的时候,元气冲击他的脉穴,像是波浪一样,一股又一股,冬晨额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这个时候天气可不是热的时候,但是依旧汗流不止。

    元气没有停止,源源不断的汇集到冬晨周围,让元气漩涡不断的变大着,虽然这个过程很慢,可是漩涡确实在不断的增大。

    这是在冬晨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也是冬晨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经过大概一年时间的积淀,本来就是只需要一个引子就可能爆发的,而因为这里的环境,让冬晨终于触发了那个引子,于是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一样,慢慢进行着。

    ……

    花海边,这里已经站满了士兵,前面的正是项羽和范增两人,紧随其后的是项庄,还有大大小小的将领,保守估计这里已经有数百人在这里,只是因为一个比赛,就这么大张旗鼓,足以看出来项羽对于此次比赛的重视。

    “将军,感觉到了吗?花海中元气现在变得有些奇怪。”项庄在项羽身后说道。

    但是既然项庄已经感受到了,项羽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而且他能更加敏感的感觉到元气好像在汇聚,可是却不知道方向是哪里?“我也感觉到了,会不会是什么野兽,或者什么宝物?”项羽好像是对项庄说,可是却没有转头,自顾自的说着,最后已经变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先不管这些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查探,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出那个人来。”“那个人”项羽没有明说,显然众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

    “亚父,可看出来是谁了?”项羽着眼望去,已经看见零零星星的人,有的已经在慢慢向着这里靠近了,有的却没有动静,只要有三个人首先来到这里,其他人就派身后的士兵们将那些还没有出来,或者没有能力出来的人给带出来,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到了终点了,正是杨云和莫白,其实莫白是靠杨云帮了一把才过来的,否则只是他自己很可能就沦陷在花海里面了,杨云是第一,莫白竟然也弄了一个第二当,两人已经被安排去休息了,奖品吗,估计要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休息一晚上,明天在宣布了。

    这些士兵,若是仔细看去,能发现他们都带着黑色的面罩,防止他们自己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因为天空变得更加阴沉,所以黑面罩,和暮色一体,有些不容易区分。

    范增没有立刻回答项羽的问题,而是向前走出两步,伸出手来,双目微闭,然后深吸一口气,其他人不知道范增在干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

    风从范增手掌上流走,从指缝间穿过,开始很轻,很缓,很柔,慢慢的变得快了一些。其他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风的语言,它从远方带来黑夜中的消息。那些被掩盖的事实,那些藏在黑夜里的事实,风会把它们带到我的身边。”范增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狂热的吟咏高歌。他的白发有些凌乱,好像是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