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要分家,咱们以后还是各过各的。”

    见此,老二和老二媳妇相视一眼,也纷纷提出要分家。

    肖婆子这下被气的够呛,拉了枕头就躺下,“哎吆吆,这家我算是守不住了,你们爱咋整咋整,一个个都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可是她哀嚎又怎么样?

    这家该分是守不住的。

    锅碗瓢盆只有一份,没法分,所以在村长的定夺下,每家多给五十,让自己购买。

    粮食不管是仓库的还是地里种的,都按照四份来,田地统一由大队秋后按人口划分。

    肖婆子见她的权威土崩瓦解,很是不甘,又加了一条新条件,那就是逢年过节必须和她一起过,逢年过节该有的东西都必须有。

    这家算是分了。

    一下午,肖婆子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连地都没下。

    肖远山蹲在院子里吧嗒吧嗒抽着烟,看着村长和郭家人给大家分粮食,他额头的皱纹就像田里久经风雨冲刷的沟壑,一条比一条深。

    地方有限,但是东西也有限,都怕自己吃亏,都怕别人占了便宜,所以只要是给自己分的,都往自己屋里搬。

    沈妮怕肖锋心软心疼父母,所以她主动去拿属于自家的东西,交给肖锋,让他往屋里运。

    粮食分完,还要分农具。

    见农具不多,村长就让他们先用着,以后字自己买,五十块钱买锅碗瓢盆和农具只有多不能少。

    一个家,一下午就分好了。

    沈妮把粮食都挨床堆下,但是零七碎八不少,越加显得小屋逼仄的厉害。

    可放在外边她又不放心。

    暂时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放在家了。

    忙完天都黑了。

    沈妮洗了一把脸,换了身衣服,身上舒爽了,心情也好了些。

    她给肖锋打了声招呼,“我去接孩子。”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