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

    随着两道各有不同的吼声响彻天地,狂风骤雨就此消散,这好像是突然消失的派蒙一样,相当突然,也相当迅速,脚踩大地的法阵就此隐匿。

    没有了狂风的阻拦,寻找派蒙便成了当下最要紧的事。

    在场的一行人不知道小小的派蒙会被吹到哪里,或许是城中,又或许是城外,他们也不知道派蒙现如今情况如何,或许受伤,或许安然无恙。

    “白头发,不太像人类,是派蒙没错。”

    现在的蒙德民众对于风暴的应对相当娴熟,风暴一消散便能重新出来活跃。

    街边的玩具摊子前,正蹿掇着柯莱带上一件漂亮的玩具蝴蝶翅膀的侍神樱斋忽得听闻身后信誓旦旦的话,晃动的尾巴也被人抓住。

    他微微侧过头,只见一个表面上的金发少女站在身后。

    “阿忍!”

    注意力没有被这个给他感觉很奇怪的少女吸引,侍神樱斋很快便注意到了安静落在一行人后面的巫女,推开打算跳到安柏面前的柯莱,张开双臂便迎了下去。

    “你好狠心……”

    温热的泪水落在了脖颈处,向下滑动着侵湿衣领,些许侥幸残留的泪滴积蓄在了锁骨上,柔软的狐狸耳朵在脸颊处摇摆,伤心的话语响彻在耳畔。

    藏在袖袍里的手掌握紧了些,日日不曾疏漏的武技似乎又有了用武之地。

    “这11年来你竟然不来见我一面,我日日夜夜想你的彻夜难眠,忆起你的样貌便心痛难耐,常常醉酒后又哭又闹来回打滚,你可知我思念成疾?”

    “权宫司大人,我也想你。”

    念及此处有外人,久岐忍吐息平缓,摸了摸趴在怀里的白毛狐狸的毛发,托着白毛狐狸后爪子的手臂掂了掂:“但现在要更加要紧的事,这位旅行者的同伴目前生死未卜,不知道权宫司大人有没有办法?”

    “她自己不能想办法?”

    跳回地上化作人形,来到低着头似是有些羞涩难耐的金发旅行者面前,仿佛浪子一般挑起她的一缕金发,侍神樱斋轻轻嗅了嗅,嫌弃道:“现在的老东西怎么都喜欢装嫩呢?”

    “装嫩?哪里有老东西装嫩?”刻意涌上脸颊的羞红此刻被更加真实的情感所驱动的羞红顶替,柔软的柔荑不自觉用了些力气,荧作茫然状向四周张望。

    本地没有礼貌的东西着实有一点太多了,清除,没有礼貌的东西全部都要清除,特别是眼前这个狐狸!

    侍神樱斋哼笑说:“我说的就是你,虽说你身上带着一点长时间没有清理的酸臭味,但这些并不能掩盖刚出土文物的土腥味,考虑到你没有土夫子的痕迹,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你是个老东西!”

    侍神樱斋向来最喜欢拆穿这些装嫩的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