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飞不知为何,对原主这个老师,竟有一种莫名的信赖,将那药丸服下了,又饮了一口茶水。

    药丸下肚,身上的燥意慢慢消散,燕飞飞的神识也恢复了清明。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正襟危坐,恢复了往日严肃的模样。

    “太傅大人竟还随身携带药丸,还真是心思谨慎啊。”燕飞飞看向了坐在一边的谢承礼,见他神色疏离,唇红脸白,十分动人。

    这般模样的太傅大人,别说她种了药,便是没有中药,把持不住,也是常事啊。燕飞飞暗暗地在心中为自己刚才的禽兽之行脱罪。

    “有备无患。”谢承礼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他自然不可能与皇帝说,他因为样貌出众,已经不知道遭过多少这种龌鹾手段了。

    “谢太傅刚才说西北的急事,是何事?”燕飞飞理智回笼,遂又出言问道。

    谢承礼神色依旧恭敬,开口道“臣接到西北将军赵长渊的急报,西北战事频起,粮食武器的消耗巨大,而且伤兵过多,西北没有大夫,大都是一些赤脚郎中,伤兵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死的既痛苦,又冤枉。”

    听了这话,燕飞飞拧紧了眉心。

    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朝代,戍边将士,都是令人钦佩的一个职业。

    “此事容朕斟酌斟酌,定给太傅大人和西北将士一个满意的答复。”燕飞飞抬起眼与谢承礼对视,语气坚定道。

    然而,谢承礼并没有起身谢恩,却忽然毫无征兆道“陛下喜欢看戏吗?臣有一出好戏,想请陛下去看,不知道陛下可否赏脸。”

    燕飞飞见他神色凝重,心中直觉没有好事,但是刚刚吃了人家一颗解毒的药丸,她总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直截了当地拒绝别人!

    “既然是太傅邀请,朕自然是却之不恭。”燕飞飞微笑着说道。

    “那陛下请换上便服,臣就在此恭候大驾。”谢承礼又开口道。

    看这架势,她是非去不可了。燕飞飞来这里几日,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皇宫,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她应下谢承礼的话,命张江取来便服,换好后,便随着谢承礼一起出宫了。

    谢承礼让她隐瞒行踪,所以她是坐谢承礼的桥子出宫的,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话,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偷偷撩起帘子东张西望,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到了地方后,谢承礼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了一顶白色的纱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因为行的是后门,燕飞飞并没有看到招牌,但是隐约猜测出,这是一间极具规模的酒楼。

    有小厮前来迎了谢承礼,谢承礼轻车熟路,带着她到达了一个雅间。

    遣退小厮后,谢承礼亲手泡了茶,替燕飞飞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