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瑶瑶给全村人普法后,这一个星期她家的门槛快被大婶子小嫂子们踏平了,都是来取经的,婶子们来学注意事项,嫂子们来学监察方法。

    余瑶瑶哭笑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人从家门口路过都能给她吓一哆嗦,但却并不后悔。今天村民倾巢出动热火朝天地投身浇地事业了,挖水渠引水男壮劳力满工分20个,男的稍差一点的也能拿17公分,女的专门浇地基本能拿14-16个工分,半大小子姑娘们跟着跑腿都能得10个工分。

    余瑶瑶终于从妇女普法百科的角色中解脱出来了,站在院墙边上看着钱大娘家紧紧闭合的大门,钱大娘在集体普法活动那天早上就去她女儿家了,一直没回来,余瑶瑶心里隐隐不安。

    上次和靳霖交易赚了多块钱,这几天忙着接待来取经的村民,去县城买粮种的计划耽搁了。左右今天没事,可以去买粮种,决定了就马上出发,今天没有牛车,余瑶瑶花1块钱骑走了大队唯一一辆二八大杠。

    自行车隶属于大队部,村民可以花钱租赁,1块钱一天,还贴心的准备了儿童车架,实惠又方便,当然这仅仅是余瑶瑶个人想法,不能代表广大勤劳的村民们。

    大宝二宝商量好去县城大宝坐前面大梁的儿童车架,二宝坐后座的儿童车架,从县城回来的时候,俩人再调换位置。小哥俩掐着腰有商有量的样子,逗得余瑶瑶哈哈大笑,“太可爱的了我的崽”。搞得大宝二宝不明所以,习惯了妈妈经常“哈哈哈”,俩宝也不深究。

    在余瑶瑶的帮助下,爬上自己的专属座位,母子三人沐浴着阳光和微风,快快乐乐的朝着县城进发。余瑶瑶骑着自行车忽快忽慢,逗的大宝二宝像两只快乐的百灵鸟,一路叽叽喳喳,惹得两边田地里干活的人,频频看他们。余瑶瑶感觉比牛车舒服多,当然要忽略腿不够长,费劲滑稽的上下车。

    到了县城,看见一个小男孩拿着串糖葫芦舔的津津有味,一下子就勾出了大宝二宝的馋虫。余瑶瑶自然满足他俩,经过问询知道了是在供销社买的,三人直奔目的地,不一会大宝二宝就一人拿着一根红彤彤亮晶晶得糖葫芦,享受得舔了起来。

    余瑶瑶依然找了个没人的胡同,连同自行车和俩宝进了空间,大宝二宝自觉的拿起各自的学习机学习加减法了。余瑶瑶则是换了个中年女人的装扮,一瘸一拐的去了种子站。

    刚进种子站,夹杂着土气的粮食味扑面而来,整个店里就一个年轻小伙子坐在柜台里写写画画,也没抬头直接就说“先自己看看,选好叫我”。

    余瑶瑶看他是真忙,走到柜台前东瞧瞧西看看,整整齐齐码了一盒又一盒的粮种样品,余瑶瑶看了四五种就挑花眼了,没有文字标注,看起来都长一样,根本不认识,也无法区分。

    余瑶瑶是带着目标来的,只买水稻和小麦种子。反正都不认识,叫人过来直接给拿现成的得了“小伙子,我要小麦和水稻种子,给我拿下”。

    柜员小伙子起身过来,“具体要哪种?”

    余瑶瑶傻眼了,忽略了种子也是分不同品种的,抬手指着又大又长很像大米的形态的种子“水稻要这个”,又看了带皮球状的种子“麦子要这个”。

    柜员小伙子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大娘,穿着普通还打着补丁,脸部粗糙起皮,手指弯曲伸不直,还有厚厚的老茧和细小的口子,佝偻着背,腿脚也不利索,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样子。怎么分不清水稻和小麦种子呢?还正好说反了,难道岁数大了眼睛也不好了?还是脑子不好了,说话颠三倒四?

    小伙子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温温和和“大娘,您说反了,这个是麦种,这个才是稻种”,小伙子用手指着种子纠正余瑶瑶的错误。

    余瑶瑶尴尬了,以手扶额“呃,对,瞧我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嘴瓢了”,真是术业有专攻,这要是药材我闭着眼睛也不能犯这低级错误呀。

    余瑶瑶又和小伙子说了几句话,彻底暴露了自己对种子一无所知的状态。好在都被余瑶瑶以岁数大,脑子不好糊弄过去了。小伙子爱岗敬业,拉着余瑶瑶仔细讲解了麦种和稻种的辨别方法,种植方法,收割状态和营养价值,余瑶瑶被迫上了门种子课程。

    小伙子又仔细询问余瑶瑶购种用途,生怕余瑶瑶事岁数大脑子不好使过来瞎买一通,这种子售出可是概不退货的。余瑶瑶再三保证是给大队地里缺苗和开荒准备的粮种,小伙子这才卖给余瑶瑶,余瑶瑶买了麦种和稻种各200斤,一共花了400元。

    小伙子帮着余瑶瑶把种子搬到一个胡同口,才在余瑶瑶的感谢下回店里去了。站长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店门口站着说话,小伙子上前打了招呼,店长随口问了句“干啥去了”?

    小伙子怕站长以为自己偷懒去了,连忙解释“有个大娘买了400斤的种子,拿不动,让我帮忙送到那边的胡同口,说是等牛车来接”。说着还往胡同那边张望,没看见余瑶瑶的身影,惊讶的说“走了,牛车从哪里过去的,都没注意到”。

    听了小伙子的话,站长没有出声,反而是陌生男人一脸正色,出言询问大娘购买粮种的细节。看着站长点头默许,小伙子娓娓道来余瑶瑶的装扮,买粮得细节,谈话内容。站长和陌生男人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小伙子感觉事情不简单,越想越不对劲,仔细说了自己疑惑。

    陌生男人还没等小伙子说完,就已经奔着胡同口去了,来来回回自己看了好几遍,只发现停放的痕迹和从胡同口往里的几个脚印,始终没有车轮印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