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晚所捉之人,便是当年杀良冒功的人。”

    这番话说出来,柳荃脸色一变,顿时站了起来,寒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杀良冒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些人怎么敢的?

    楚凤歌道:“若非证据确凿,朕今日怎会让禁军动手?但杀了区区一个赵文焕,兵部依旧是郑元刚的兵部……母后可有意与儿臣联手?”

    柳荃眸子微微一眯。

    楚凤歌微笑道:“这些年,京兆府想必也搜集了兵部尚书一些罪证,只不过却不足以掰倒一位尚书,倘若加上杀良冒功案,郑元刚即便不是主谋,也难逃其责。届时,兵部尚书便空了出来……儿臣这难道还不算帮了母后?”

    柳荃冷冷道:“皇帝花费这番手段,便什么都不要?”

    她已经看透了,这个逆子绝对不会将兵部尚书这么一个位置拱手让给自己,说不定只是为了骗自己帮他对付郑元刚而已。

    楚凤歌诧异的看了柳荃一眼,不愧是母后,竟然这般懂我?

    楚凤歌道:“母后就是母后,对儿臣当真了如指掌。儿臣要五城兵马司,不再隶属兵部,而隶属大理寺。至于兵部尚书的人选,还得请母后选一个合适的。”

    一开始,他与钟离忧商量过,倘若直接拿下兵部,自己的势力固然增长了,但兵权在武威侯手上,这个兵部尚书实则有名无权,反倒会引起武威侯的警惕。

    而且,若想掰倒郑元刚,也需要太后出手,太后出手,就必定要争夺兵部尚书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兵部尚书给太后,而他拿走五城兵马司。

    柳荃沉吟了起来,她早就想在兵部安插自己的人,只是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只是五城兵马司却要拱手让给皇帝。

    但这也是极好的机会,岂可白白错过?

    柳荃道:“赵文焕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杀良冒功?此案必须彻查到底!明日早朝,哀家定要彻查此案!”

    楚凤歌笑了,倒不是因为柳荃同意联手而笑,而是觉得大家知根知底,何必找借口?不是为了利益,你会彻查这件案子?

    呃……也不算知根知底。

    楚凤歌在柳荃大白腿上逡巡着,回想起那一晚阴神入宫巧合看见的一幕就有些心头发热。

    似乎注意到皇帝的目光,柳荃瞪了他一眼,道:“若无其它事,皇帝便让禁军离去吧!”

    楚凤歌道:“母后放心,禁军巡查一周,确保宫中无恶徒便会退去。”

    柳荃道:“皇帝请回宫吧!”

    她被皇帝这毫不收敛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