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名士有节操,不会溜走的。”

    副将解开了赵德言,然后听令退在门口看护,萧锐也不再多催促,而是示意赵德言放轻松,过来聊聊。

    赵德言盯着看了萧锐许久,似乎想把这个人看透一样,可最终还是放弃了,眼前之人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懒散模样,哪里是个运筹帷幄的统帅?

    “别再看了,再看我怕你会爱上我,我可不好男风。想问什么就问吧,对你,萧某知无不言。”

    赵德言拱手答谢,“多谢侯爷抬举。如果你想招降在下的话,还是放弃吧。赵德言起初为隋臣,后来远走他乡投了突厥,现在成了大唐俘虏,如果再投了大唐,岂非三姓家奴?”

    萧锐愣了一下,打量着赵德言,忍不住笑道:“你想多了。招降你?本侯没那个闲功夫,若是真的要招降,用不到我出手。边塞苦寒,无人能陪我聊天解闷,在这定襄城中,你算是一个。若不愿聊,我派人送你回去。”

    赵德言被噎的不轻,涨红了脸走进了萧锐,低头看到了桌上怪异的地图,“侯爷在地图上找什么?”

    “当然是找人啊。你可真行,痛快让颉利被擒住就算了,那种情况下,还能给他谋划一条生路,啧啧……难怪颉利那么宠爱你。”萧锐夸赞说。

    宠爱?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异呢?

    赵德言自信道:“大汗只身匹马跑了一夜,现在早已经是龙入大海,侯爷想用一副地图就找到他,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眉毛一挑,萧锐来了兴致,“哦?是吗?你如此自信?”

    “虽然你使用瞒天过海之计,让颉利向东逃窜,躲过了苏将军的追击。但也只能给颉利续命一时,想找到他并不难。”

    “不信?要不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赌?

    赵德言将信将疑。

    萧锐激将道:“不敢就算了,本侯在长安城可是号称百战百胜的,无人敢跟我对赌。无敌,寂寞啊!”

    赵德言问道:“侯爷想赌什么?”

    萧锐笑道:“很简单。就赌我这次能不能抓到颉利。如果抓到了,你跟我回长安,给太子当老师如何?我看得出来,太子很喜欢你,也很敬重你。”

    “这些年来,陛下给太子换了不少老师,终于有一位能让他心服的。”

    赵德言惊讶道:“赵某一介罪人,去给大唐太子当老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有那个资格?大唐敢用我?”

    萧锐哈哈大笑道:“大唐皇帝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从来不看出身,只看才能。你赵德言是隋臣也好,是突厥幕僚也罢,可你终究是中原汉人血脉,敢用你就会相信你,若信不过你,不会留着你性命的。”

    赵德言无言以对,转念一想,“侯爷,您还是想招降在下。”

    “随你怎么想吧,赌一局,就当无聊的游戏。不敢赌就当我没说。”萧锐洒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