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太医刚才的震惊还没有下去,又多添了一层。

    他好像卷入了什么不该卷入的斗争,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消息。

    安大将军的女儿与外男私通?还有这样的事情?

    “薛万弦,你到底要诬陷我到什么时候,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安清浅愤怒地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其他,恶狠狠地盯着薛万弦。

    只是,她的举动在薛万弦看来,更像是心虚,故意这样做来掩饰自己。

    他不看安清浅,而是看向皇上。

    “皇上,臣所言非虚,臣从未碰过安氏,皇上可叫宫里的验身嬷嬷过来一看。”薛万弦直直地跪在地上。

    此话一出,场面寂静下来。

    要验身嬷嬷验身,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真称得上的极大地侮辱了。

    安清浅垂眸,也随即跪在地上。

    “皇上,您也看到了,薛万弦他如此侮辱臣妇,臣妇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他了,臣妇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皇上答应。”

    安清浅说着,直直地跪在地上,“皇上,请允许臣妇安清浅与临安侯薛万弦和离,臣妇自知此举愧对皇上,自愿去尼姑庵了却一生。”

    她说完,又重重地朝皇上磕了一个头。

    “哼,安清浅,你少故作无辜,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明明就是你与外男私通,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是臣妇失礼了。”安清浅脸色难看,跪直身体。

    纤长白嫩的手落在自己守宫砂的位置上,将衣服狠狠从上面撕扯下来,眼角随之落下一滴眼泪。

    朱红色的守宫砂在她白皙的胳膊上十分明显,只要是没瞎,都可以看到。

    看到鲜艳的守宫砂,薛万弦脸色大变,“不,这不可能。”

    明明他亲自给安清浅下了毒,也是亲眼看到她中了媚药,后来媚药被解,她还换了衣服,守宫砂怎么可能还在。

    “不,皇上,这守宫砂是假的,一定是安氏自己用了什么法子弄上去的。”薛万弦大喊。

    整个御书房的空气一窒,温度也随之冷下来。

    皇上震惊于安清浅决绝的自证方式,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莺衣和拨云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安清浅会这样做,惊呼一声,跪着爬到安清浅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