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看此人蹦跶了。

    小谢先生挺直了腰杆子,伸手拿过一杯酒,怒说:“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在背后怂恿,和长姐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皇后娘娘可否原谅长姐,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也绝对掀不起风浪来了。”

    云瓷斜睨了眼二人,嘴角勾起了冷笑:“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谈判?”

    谢昌言忽然问:“若我真的有长凝郡主的亲笔书信呢?”

    四周寂静。

    “长凝郡主当年的确写了一封书信,此事一旦传出去,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江家。”谢昌言温声解释:“先帝的确不是我亲生的,可也不是先祖皇帝生的,秦贵人这一胎是足月生产,是先祖皇帝逼着我认了先帝。”

    谢昌言故意顿了顿,看向了云瓷:“一旦先帝的身份被拆穿,影响的就是傅玺的皇位,当年先祖皇帝的确留给我一封遗诏,诏书上继位的人也不是先帝。”

    云瓷嗤笑一声,百无聊赖地伸出手看了眼指尖,淡淡地问:“谢太夫人编排故事的本事本宫是见过的,空口白牙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死了。”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谢昌言急了,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先帝的确不是皇子。”

    云瓷已经没了耐心,她看见夏露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熬好的药,将药递上。

    江老将军犹豫了一会,接过一饮而尽,随意地擦了擦唇角,继续听着谢昌言说话。

    “过去的事对本宫来说根本不重要,谁是皇帝谁不是,与我何干?”云瓷挑眉:“最重要的是现在谁在这个位置上,你的秘密,于本宫而言,一文不值!”

    看着云瓷满不在乎的模样,谢昌言着急地问:“难道你就不担心消息传出去,天下人会耻笑傅玺血统不正么?”

    云瓷耐心耗尽,站起身:“皇上若是被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本宫可以向你保证,南宫雳的血统必定是不纯正的!”

    一下子捏住了谢昌言的命脉,她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纳兰云瓷根本就不在乎!

    谢昌言的神色一点点的颓废。

    “究竟是要本宫亲手喂你喝,还是自己动手?”云瓷问。

    谢昌言的手颤颤巍巍地端起一杯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瓷,心里的不甘心越来越浓。

    她至今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云瓷给欺骗了。

    小谢先生扶着谢昌言:“长姐,我先走一步,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弟。”

    说完,小谢先生一饮而尽。

    药发挥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小谢先生便七窍流血,倒地不起,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谢昌言紧紧地攥着杯子,几次欲言又止,目光一抬看向了江老将军,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