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的解药呢?”庆祥公主追问:“旁人不知,本宫是知道你会医术,坤和宫身边那么多太医都对赵王体内毒束手无策,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做到,那毒是你制成的。”

    这语气是笃定云瓷手里肯定有解药。

    云瓷蹙眉:“不瞒义母,这毒药的确是我亲手制成,可解药独有一份已经交给了皇上,皇上藏在哪,我也不清楚。”

    “你既能做出解药,不就可以如法炮制再做一份?”

    云瓷摇头:“这其中有一味药引子叫陌上草,是从陆家库房取出来的,天底下仅此一份。”

    一听这话,庆祥公主冷了脸,说来说去就是解药独有一份,没机会再做第二份。

    “陌上草……本宫倒是头一次听这么奇怪的名字。”庆祥公主看向云瓷的眼神中带着质疑。

    云瓷神色坦荡任由对方打量,她解释:“陆砚辞说过,这是苑氏的陪嫁,用来抵万年人参的损失,所以极其珍贵,可惜苑氏已经死了,否则一定能找到第二份。”

    提及苑氏,庆祥公主脸色微变,差点把此人都给忘记了,将人送回坤和宫后,至今未见其身影。

    看来是时候私底下问问了。

    “苑氏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庆祥公主又试探性地问了几句旁的话,云瓷都是如实回答,滴水不漏,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

    无奈,庆祥公主只能暂时作罢,又问起:“本宫听说你下令召回了纳兰老夫人一家子?”

    “是!”云瓷点头。

    “纳兰老夫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尤其你现在身份不同了,纳兰家要是借着你的名义做些什么,一个孝字压下来,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庆祥公主道。

    云瓷抿了抿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庆祥公主见状便问:“怎么,有什么话不方便和义母说吗?”

    “义母哪里话,只是怕义母笑话罢了。”云瓷苦笑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才说:“太后曾说过,我父亲根本不是纳兰老夫人的亲生儿子,生母另有其人。”

    话落,云瓷清楚地看见了庆祥公主变了脸色,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猜到对方果然是知情一部分的。

    “太后为何要和你说这些?”庆祥公主松开了云瓷的手,面上笑笑:“如果纳兰信不是纳兰老夫人的亲儿子,那为何一直占着嫡长子的身份?”

    “可祖母对父亲十分苛刻,此事也由不得我怀疑,当初祖母和苑老夫人一同在护国寺生产,我以为是两家互换了孩子,可太后却说祖母当年压根就没有怀孕。”云瓷皱着眉:“这就更奇怪了,那苑氏又是谁的孩子呢?”

    庆祥公主的脸色一寸寸的白了,低着头看着手中杯子里茶叶沫儿,故作不经意地问:“太后还说什么了?”

    云瓷摇头:“就这些。”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邪门的事儿。”庆祥公主说完低着头吹了口茶,又喝了口润润唇,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太后奸诈狡猾,有些话未必能信。”

    “我知道,等过些日子时局稳定了,我要亲自问问苑老夫人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