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云瓷朝着傅玺拜了拜:“臣妾给皇上请安,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

    傅玺抬起手将云瓷扶起,目光深切的看了眼云瓷腹中,许是站在外面吹了点凉风,没一会儿便蜷着拳抵在了唇边咳嗽起来。

    苍白无力,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

    等了好一会傅玺才缓和过来,他眸光锐利如鹰,铁青着脸视线不悦的在众人身上徘徊,大手一挥:“将可疑之人带去慎刑司审问!”

    “是。”

    于是,除了纺青,圆心和夏露三人之外,所有人都被送去慎刑司录口供。

    “外面凉,皇上还是进去吧。”云瓷扶着傅玺往里走。

    二人跟在身后要进去伺候,纺青一把拉住了圆心:“你今儿受了惊吓,还未晃过神不如今日就让我代替你进去伺候吧?”

    圆心蹙眉。

    “怎么,你还不放心我?”纺青苦笑,指了指脸上宛如蜈蚣一样的痕迹,圆心赶紧摆摆手,面露愧疚道:“纺青姐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从未在娘娘跟前伺候过,我担心会不适应。”

    “都是做奴婢命,哪有什么不适应的,再说了,三更半夜娘娘也快歇着了,我不过是盯梢罢了。”

    被纺青劝说之后,圆心这才松了口,对着纺青连连道谢。

    于是纺青就和夏露一块去内殿伺候,两人就站在屏风外候着,里面烛火闪烁,隔着一扇厚厚的屏风,根本看不清里面。

    寂静的夜里清晰的听见傅玺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皇上怎么这两日又重了?”云瓷担忧的上前给傅玺抚背顺气儿,可实际上却是云瓷背靠在榻上,傅玺则坐在一旁帮着云瓷揉腿,温热滚烫的大掌握着她白瓷如玉的肌肤。

    云瓷几次想要收回腿却被傅玺牢牢握着,涨红了小脸,娇嗔瞪了眼对方。

    傅玺扬起笑,还不忘咳嗽几声应付外头。

    “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傅玺断断续续的说:“只盼着朕能再撑一些日子,否则……”

    “皇上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哼!”傅玺重重一哼,手中力道却是越发轻柔:“朕还活着,那帮人就敢肆无忌惮的来行刺对你不利,倘若朕真的有个什么意外,这临安的江山还不一定落在谁手中。”

    两人谈话声越来越小,沉默了许久。

    直到夏露对着纺青说:“里面已经歇了,咱们出去候着吧,娘娘不喜外头有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