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来京城是来投亲还是找人的?”

    殷箬摇摇头,指了指脑袋:“我昏睡好几年,醒来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收养我的人说我坏了脑袋,但家应该是京城的。”

    对方满脸真诚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上,冲着云瓷问:“你见过这个玉佩么?”

    云瓷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她母亲的画像中就出现过这枚玉佩,也是一模一样。

    “没见过。”云瓷摇头否认。

    殷箬脸上闪现一抹失望,云瓷又说:“你留在府上也有些不方便,免得坏了名声,不如跟我走吧?”

    “跟你走?”殷箬蹙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住在这里不可以吗,我觉得这里我好像之前住过。”

    “姑娘,你有所不知,你大概是得了一种病,我恰好会些医术,可以帮你调一调,而且我丈夫在京城有权有势,帮你找找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云瓷笑着说。

    殷箬小脸一愣,眼睛里更是茫然。

    “而且我父亲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贸然留在父亲家中,实在不便,你总不能胁恩相报吧?”

    面对云瓷这话,殷箬羞愧得红了脸:“我……我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我以为府上还有其他人在呢,不会传出去闲话的,毕竟是纳兰大人将我带入府上的。”

    “父亲高风亮节,救人心切,没想那么多,我这个做女儿的当然要顾忌一些了。”云瓷脸上依旧是挂着温柔的笑。

    殷箬几次推脱不过,只能松了口表示可以和云瓷离开,临走前又问:“云瓷,如若不然我自己离开吧,实在没脸给你们父女二人添麻烦。”

    这会要走了?

    云瓷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府上人多,不会传出去闲言碎语的,况且你一个人孤零零在京城,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反而心里愧疚。”

    “那好吧。”殷箬点头,起身就去收拾行李,是她来府上时穿的衣裳,又恰似不经意间的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抹红痣。

    那抹红痣的大小,位置,还有形状,都和唐氏一样!

    云瓷面上的笑意已经淡了几分。

    一炷香后,云瓷让夏露亲自去和纳兰信说明原因,殷箬却问:“我能不能和纳兰大人告个别?”

    “父亲已经离开府邸了。”云瓷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殷箬咬了咬唇:“那我留下一封感谢信,可好?”

    云瓷也没拒绝,她知道殷箬的字迹肯定也和唐氏一样,她更好奇到底是谁花了这么多功夫,培养了一个殷箬出来。

    果不其然,殷箬将写好的感谢信交给身边丫鬟,云瓷瞄了眼,字迹和唐氏果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