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走,也带走了纳兰贺的心。

    出了门,纳兰柔和纳兰清迎了过来,云瓷微笑:“三叔的病不碍事,不过是药不对症,身上长了些不便见人的东西,不碍事的。”

    “真的吗?”两人又惊又喜。

    云瓷点点头,随后又拉着纳兰柔:“我听说你定下婚事了,是哪一家?”

    提及婚事,纳兰柔抿了抿唇,耳尖涨红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京兆尹的娘家侄儿,于家,三年前于家嫡妻难产而亡,留了个女儿,父亲觉得于家不错,托了好些人说亲,才促成这婚事。”纳兰清嘴皮子利索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嫁过去是要做继室的?”云瓷皱着眉。

    纳兰柔小脸发白,低声说:“虽是继室,但于家也没有嫌弃我的身份,是正大光明地迎娶我为妻的。”

    这样就足够了。

    “才不是这样呢!”纳兰清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赶紧说:“自从外头的人知道大伯父不是纳兰家的子嗣后,父亲在外就处处碰壁,没少被挤兑,就连摆铺子也要被人给找麻烦,父亲一直隐忍,从来不许我们去找大伯父,还有几次被人打了一顿,好几天都起不来,是京兆尹路过救了父亲,也是京兆尹促成了这门婚事。”

    纳兰清委屈,她的嫡姐样貌好,只是生不逢时,居然做继室,她心里很不舒服。

    只是拗不过父亲。

    云瓷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她派人去打听于家如何,再决定这门婚事成不成。

    巧的是于家还真有人上门了。

    来人不是旁人,就是于夫人。

    “于夫人怎么来了?”纳兰清疑惑。

    云瓷似是想到了什么,叮嘱二人别乱说话,让于夫人进来,她也好观察观察于夫人怎么样。

    很快于夫人就被请进来了,她进门便皱了皱眉,瞥了眼纳兰柔,那犀利的眼神看得纳兰柔浑身不自在。

    “夫人。”纳兰柔招待于夫人用茶。

    于夫人嫌弃地摆摆手:“用茶就不必了,我今日是来提醒你的,虽然有人给你做媒,但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我本想着等来年给你们办婚事,但听说你父亲撑不住了,若就这么去了,肯定是要守孝三年的,于家可等不及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纳兰柔一愣。

    看着闷葫芦似的纳兰柔,于夫人眼中的嫌弃更甚:“过几日就将婚事办了,如何?”

    “那怎么行,婚事办的这么仓促,岂不是委屈了我姐姐?”纳兰清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