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坐在了椅子上,脸上还时不时的露出微笑,亲昵地拉着纳兰贺的手腕撒娇:“父亲,女儿现在是救了江大将军的大功臣,女儿以后就有了依靠,将来夫婿家必定会看在江家的份上不敢欺辱女儿的。”

    就在她的手碰到纳兰贺的手腕时,心底咯噔一沉,隔着衣袖,枯瘦如柴的手腕手仅握一圈。

    父亲何时变得这么瘦弱了?

    纳兰清眼眶一红,但为了不让纳兰贺看见自己脸上的异样,她还强装镇定。

    “真的没事儿?”纳兰贺不信。

    纳兰清咬着牙站起身,看向纳兰贺时,故意噘着嘴在原地转悠了一圈,生怕他不信,竟然翩翩起舞起来。

    脚下的疼差点让她跌倒,冷汗直冒,但为了不让纳兰贺看出端倪,纳兰清紧紧地咬着牙强撑着。

    最后稳稳地停下,然后俏皮一笑:“父亲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你呀,没事儿就好。”纳兰贺松了口气。

    纳兰清小声嘀咕:“人家本来就没事儿,偏父亲不相信女儿,真是的。”

    “瞧你。”纳兰贺一脸无奈,许是说多了话,掩嘴不停地咳嗽着,没一会儿脸色泛白。

    “父亲!”

    “老毛病了,又是风寒,太医说不碍事的。”纳兰贺伸出手将纳兰清推开了一部分距离;“风寒是会传染的,你别再染了病。”

    纳兰清点点头,没有再继续往前。

    “过两日你三姐姐回门,还需要你打点,别叫人看轻了,还有这一份是给你的……”

    纳兰贺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份单子递给了纳兰清:“是父亲愧欠你们姐妹两个的,下辈子再来偿还。”

    “父亲!”纳兰清跺跺脚,故作不悦:“胡说什么呢,女儿能做父亲的女儿已经很幸福了。”

    说完纳兰清揉了揉肚子,装作一副很饿的样子,扬长而去,出了门,她身子一软重重地跌倒在地,是疼的。

    两条膝盖的伤口处已经崩开了,渗出不少血迹,丫鬟见状差点惊呼,却被纳兰清一把捂住了嘴。

    “别喊出来!”

    丫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纳兰清给搀扶回了院子,扒开了纳兰清的裤腿儿,她疼得倒抽口凉气。

    “嘶!”纳兰清疼得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