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猸要这个做甚?难道她也受伤了?”

    甘御清有些语塞,道:“嗯……这位小公子不必惊慌,她没有受伤。”

    进宝激动地双手抓起了甘御清的肩袖,大声说道:“没有受伤那是怎么回事?”

    “进宝,不得无礼!”石楠大声斥责道。

    进宝也觉得自己颇有些失态,松开了双手,抱歉地说道:“晚生无礼,先生莫怪,还望先生告知详情。”

    “我看小公子与那姑娘似乎同龄,又如此急切,想必她和小公子交情颇深。”甘御清以试探地口吻问道,又侧眼看了石楠一眼。

    进宝听到“交情颇深”一词,脸上不禁浮现几抹红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石楠猛拍了拍进宝的后背,憋着笑地说道:“还真是颇‘深’呢。”他故意拉长了“深”字,惹得进宝连忙低下了头。

    甘御清对人情世故拿捏得当,方才是想确认一下他与那姑娘的关系,现在看到二人这样的反应和表情,已是大致了解,就不再顾忌地说道:“那位黄衣姑娘昨日来我店中说要些三七粉,我询问缘由,她只说身上流了血,有些疼。我问她是哪里疼,她吞吞吐吐地说是……下身破了。”

    进宝一听,又不禁想起他们在醉梦林里的那场欢愉。

    “我问她是否还在流血,她摇头说没有,我只能告诉她,她的情况不要紧,不能用这个药。但是……”

    “但是什么?”进宝回过神儿来,立即问道。

    他接着说:“她觉得我在敷衍她又不给她药,她就扬言要烧了我这药铺,之后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进宝哑然,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果然,这小妮子做了女人还是没变。”石楠调侃地说道。

    甘御清说完,便把捣好的粉末倒在桑皮纸上,多倒了不少剂量,包成了虎头包的形状,递给了石楠。

    石楠双手接过,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说道:“多谢御清先生,小妹无状,还请见谅。”

    甘御清躬着身子,抱拳回礼,道:“阁下多虑,不过三位面带热瘴之气,似有阴风,还望多饮一些茶水,出些汗就好了。”

    “多谢。”

    石楠付完钱,三人一起拜别了先生,走出了御清回春堂。

    “这个郎中先生人真不错,我们今天没有白来这个药铺,知道了白姑娘的踪迹。”合欢满面笑容地说道。

    “这药铺少说也有百余年,这郎中先生如此年轻估计是家传的缘故。丫头,我总觉得这个御清先生不简单,但又说不上来什么。”石楠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和那个高僧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