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咙口,上下不得,哽得沈鸢无比难受。

    她哼笑两声,僵硬地收回伸出去的手。

    “哈,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傅弃的脸色在房间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看不太清,只能听见他时不时的吸气声。

    沈鸢敛了敛唇角,伸出手揉了揉傅弃的脑袋。

    掌心的触感毛绒绒的,很软乎。

    还是未成年的小傅弃好撸啊,要搁五百年后他那个狗脾气,哪能让她碰啊。

    “这有什么的,为什么要在乎他们说的那些屁话呢,他们说你是狗奴,难道你就真的变成狗了?”

    傅弃眼尾晕红,难受的酸涩一直从眼眶蔓延到舌根,绯色的薄唇颤了又颤,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不要在乎别人说的那些屁话。

    也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这边。

    深山里失去母狼保护的狼崽子,遇到人类时会哈气,试图露出凶狠的獠牙去吓退敌人。

    但只要它在人类身上感觉到一丝善意,便会收敛起兽性

    感觉眼睛里进了东西,傅弃吸了吸鼻子,哑声问

    “那你为什么要笑,是在笑话我吗...”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沈鸢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沈鸢立刻手动将其压下:“呃,我天生微笑唇。”

    微笑唇?

    傅弃好奇地凑过来,歪了歪脑袋:“什么是微笑唇?”

    沈鸢:“...你连这个也好奇啊?”

    傅弃的眼睛眨了眨,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墨色瞳仁仿佛两颗璀璨的宝石。

    “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解释。”

    沈鸢撑着腮帮子,思索了一会:“微笑唇是指这个人呢,虽然情绪并不高涨,但是嘴唇会习惯性地勾起,看起来就好像在微笑一样,所以叫做微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