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傅宴闷哼一声,针尖刺入血脉。

    随着试剂进入体内,他只感觉一股剧痛从手臂传至全身。

    霸道又可怕,毫不留情地在他血管上冲撞,撕咬。

    他咬紧牙关,眼睁睁看着针筒里最后一丝绿色液体消失。

    周唐攥紧他的手,唇齿间挤出两个字

    “撑住。”

    傅宴很疼,疼得全身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艾尔给他注射的病毒,居然不如这管试剂的十分之一。

    周唐攥住他的手,感受到掌心晕染着一片又一片湿濡。

    是疼出来的冷汗。

    周唐以前经常打趣,说傅宴是个铁人,感觉不到疼痛的那种铁人。

    因为每次出任务,不管是被炸弹炸伤,硫酸泼背,他也没疼得如此失态过。

    究竟是怎样的疼痛呢?

    连他都扛不住。

    这股痛不致命,却仿佛有千万的红蚁钻进你的血管,肆意啃咬,吞噬血肉。

    熬过这股疼后,便如针扎般的坠痛,刺入骨子里。

    傅宴脸上的血液尽数褪去,就连绯色的薄唇此刻也惨白一片。

    他疼得咬紧下唇,血液肆意翻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第三波疼痛更加汹涌,如千万根尖锥,狠狠往他的心口砸。

    一下

    两下

    三下

    傅宴气喘吁吁地松开唇,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遮盖着惨白的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