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睁开了双眼,望着羽毛笔,道:

      “这会是你看到的那个灾祸吗?”

      羽毛笔没有说话。

      她定定地面对着他。

      【你不能去。】

      她写道。

      【让赛博和我去,你留在黑夜城,和那棵树待在一起,我用权柄把你大哥引过来,让他护你。】

      林恩:“把我大哥引过来会不会先把我平了?”

      羽毛笔:“……”

      羽毛笔:【你看我像是和你开玩笑吗?】

      林恩:“不像。”

      “……”

      周围变得安静。

      羽毛笔遏制住自己用笔杆子敲击他头部的冲动,刷刷刷继续写道:

      【明天把这些事情告诉赛博,把你的那棵树也带上,不过不管你们怎么决定,你一定要注意,你要把保护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你要知道,如果你没了,那这个阵营也就不复存在了。】

      ……

      第二日。

      城外那庞大的血肉巨树之下,林恩搭了个凉席,摆好了茶。

      欲望母树那遮天的树冠随风摇曳着,极为不爽地盯着在她树底下乘凉的某林姓生物,道:

      “凉快不?”

      林恩惬意地坐着,品茶道:

      “当然凉快,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那肯定是越大越凉快,可惜就是没阳光啊,不然都能办一个夏令营了。”

      林恩怅然地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