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夜医咬着牙,分工合作,在狂乱地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痉挛的渡鸦的身后,展开了进一步的清理工作。

    一时间,羽毛乱飞。

    就像来到杀鸡的现场,大量的羽毛是刷刷刷地往外乱飞。

    但渡鸦毕竟是渡鸦,即便是拔毛这种事情,也有着极为出色的疼痛耐受度,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套,艰难地抬起头,气急败坏地望着林恩道:

    “不对劲!不对劲!”

    “就算我的毛囊当中真的残留着【蛭】病毒的残留毒素,以前没有事情,为什么就正好在你给我诊断的时候爆发?!”

    “你给我下了咒?!!”

    林恩认真地望着被摁在板凳上拔毛的渡鸦,扶了扶眼镜,坚定道:

    “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搞的鬼,这真的是我诊断出来的您身体当中的隐疾。”

    “因为我是来加入夜医的,而不是来找麻烦的,如果我真的我给您搞的鬼,那我图什么?”

    “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渡鸦忍着背后的拔毛之痛,死死地咬着牙。

    但是仔细想想。

    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而且他在触碰自己的时候,的确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身体被诅咒和瘟疫侵入的迹象。

    难道说……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咬着牙,大汗淋漓,道:“我认可你的诊断能力了,我身上应该没有其他的症状了吧?”

    林恩一怔,乐了,道:“您怎么知道还有其他的病症?”

    嗡——

    渡鸦的双眼空洞了。

    林恩将手中的笔记本抬了起来,指着上面的疾病,认真道:“有的,而且不仅有,还有很多。”

    “因为诊断出来的太多了,所以我专门为您写了一副病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