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在的马车很平常,并不显眼。不过内部空间却很大,比镇苏杭派来接他们的那辆车还要豪华。

    甚至内部有……床。

    很惊人啊。这皇室子弟,太会享受了。

    顾越上了车,也没客气行礼,直接坐了下来。除了秦昭月和景存,还有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一身将服,脸孔与景存有三分相似。

    这是景存他爹?

    景戍见此人毫无礼数,连招呼都不打,眉毛皱起。

    “说说你的发现。”秦昭月也没有客气废话,道。

    顾越看了景戍一眼。

    “这是景存的父亲,景戍景大人,也是自己人。你说就是了。”秦昭月道。

    “当时我拿到了椒园的账本,从账本痕迹上看,那些毒草都运送到了一个叫做宝顺药局的地方。”顾越说道,“这药局本有异动,但这两年,朝廷打击毒草种植,让他们暂停了活动,直到最近才有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秦昭月有些奇怪为何苏家的那个顾栩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在他身边,但也没有多问,毕竟那张脸的确不好在洛阳出现。

    “线索在陇右道附近,具体情形我不便细说。本来想要立刻动身前往陇右道的,但甘州忽然起了战事,我们被困在了京城。”

    “他呢?”秦昭月问。

    顾越不答:“等到了甘州,再看他们有何举动。”

    秦昭月眉眼沉沉。这人实在难以掌控,且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可顾栩与此人同心,若要博取顾栩的信任,只有顺着毛捋。

    “那契约,是不是你们取走的?”秦昭月忽然道。

    顾越没有立刻回答。

    这事的后续都是顾栩全权负责,具体怎么做、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只知道那契约已经被他们销毁。而这两年殷王没有任何动向,应该也是顾栩运作的结果。

    顾越诚实地摇头:“我不清楚,此事不归我管。”

    “那契约是你的名字,你不清楚?”秦昭月一脸不信。

    “殿下,现在问这个好像没什么意义吧。”顾越岔开话题,“殿下帮我离开洛阳的这人情,我记下了。”

    秦昭月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