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溅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夹在食指中指上,递到白榆跟前,示意借个火。

    凰栖霞看了眼香烟,扑哧一声……香烟被点燃,淡淡的烟草香气萦绕四周。

    “而且,若是对手是寻常敌人,我们也会愿意卖个人情给你,但这次的对手不是你加上我们就能应付的。”花溅泪吸了一口香烟,在滤嘴上留下紫色的唇印:“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好吗?小玉京……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从未觉得自己哪里任性妄为了。”白榆语气渐渐低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当做学生教训的感受:“我的生命安全由我自己负责,也没卷入其他的谁,而我想保护自己在意的对象,二位管这叫做任性?”

    “不考虑到自己肩负的责任和自己承担的立场,挥霍自己的生命,这就叫做任性!”霍秋水冷漠道:“你不是白榆,你是大夏的骄阳,神策府主白玉京!”

    “笑话。”白榆嗤笑:“开始上道德绑架了?神策府我出过多少气力我自己心底门清,这时候说什么义务责任……任南北和太伶仃有过?”

    花溅泪头疼道:“就是因为他们都靠不住,武圣阁才期望你能作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我不是那份料。”白榆果断回绝:“我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遇到问题天都给你捅破了。”

    “但你仍然是最合适的。”花溅泪说:“就算你不想承担这些,也要为你自己的亲人朋友考虑……如今神策府已经知道你身处险境,你觉得苏若离、太伶仃、慕遥夕、阮青雪她们会怎么想?她们比谁都期望你能安全的回去。”

    “前些日子,你在西方隆冬失踪的消息传来,整个神策府的天塌了半边。”

    “白榆,你莫要小觑了自己,你活着对很多人都很重要。”

    面对这骤然变得温和的口吻,白榆的强硬态度也稍稍软化了一些。

    众所周知,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我可没想着去送死。”白榆摆出事实:“前几日凤凰台一战,还不足以证明我有自保之力?西陵王都给我送进了ICU里。”

    霍秋水淡淡道:“你拦得住一个十凶和十强,可你能拦得住更多吗?你觉得你是封圣?”

    白榆笃定道:“我觉得我是。”

    霍秋水默然不言语,只是手里的拐杖再度陷下去几厘米。

    “来这里之前,我们去了一趟中湖。”

    “中湖的那位说,给你留了一间房,你可以随时去住。”

    白榆内心咯噔一声,那位旗袍国母的话向来一言九鼎。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庇佑,但很快他察觉到不对。

    他重复道:“一间?”

    “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