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长渊在做的东西不是避雷针。

    那似乎是个用泥捏成的,人形的玩偶。

    容祀默默叹息。

    这个雄性不行,眼看要刮暴风雨了,还在玩泥巴。做他的伴侣应该很累吧?

    好在他不是这么没担当的雄性。

    无论家务还是育儿,亦或是照顾素素,他都尽量亲力亲为,从来没有让素素操心过。

    他对长渊的好感度瞬间降到了低谷,忽然没耐心继续看下去。

    这时候,画面一转。

    长渊和他的伴侣出现在热闹的街道上。

    这里到处张灯结彩,似乎原住民在举行欢庆仪式。他们四处走走逛逛,还去河边放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能飘浮在水面上的花灯。

    女人站在河边,虔诚地闭上眼睛许愿。

    “希望宝宝能顺利出生,健健康康长大。”

    长渊站在一旁,微笑注视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世界。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爱护,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

    那种复杂被他深深掩埋在眼底。

    但奇怪的是,容祀却分毫不差地看了出来。

    画面再次转换。

    长渊和伴侣回到了他们的小屋。

    等她睡着后,他拿着那个泥做的玩偶轻手轻脚地离开小屋,来到荒芜的山顶。

    他将玩偶放在空地上。

    不知做了什么,玩偶瞬间膨胀,渐渐变成了女人的模样。

    乌云越发低垂,似乎伸手就能摸到里面闪动的电光。

    容祀静静望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