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顺流而下,秦淮河的水流如轻纱拂面,江羽只需轻轻拨动魔桨,便可让舟行云水之间。这种宁静的节奏,正中江羽下怀。
他欣赏着秦淮河两岸的神秘遗迹,笑道:“晋国的繁荣,尽在这两岸的幻象之中。今晚的金陵,宛如星辰坠落的不朽之夜。”
徐琉璃回应:“金陵,身为晋国的王城,自当如此璀璨。”
她突然看向江羽,唤道:“兄长!”
江羽问:“何事?”
徐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凝视着江羽,突然发问:“兄长可会觉得,我很悲惨?”
江羽反问:“何出此言?”
徐琉璃缓缓道:“兄长见过帝王,应该已知我的身份。我是帝女,晋国的长公主,却被当作筹码送至大禅天,成为那里的天女祭司。一国公主竟落得如此境地,岂非悲惨?”
江羽淡然一笑。
他看透了她的心结。
此刻二人独处,船只在静谧的水面漂浮,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现在的徐琉璃,才肯打开心扉,倾诉内心深处的想法。
徐琉璃问:“兄长为何而笑,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并不准确。”
江羽直言不讳。
徐琉璃问:“为何?”
江羽解释道:“你觉得自身悲惨,自认为是棋子,是弃子,但实际上,你的父母从未放弃过你,也从未忽视过你。”
“看看我,父母早已离世,如今想要重逢,也只能在梦境之中。”
“我始终相信,源自血脉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纽带。”
“无论怎样,这份情感都无法抹去。”
“当然,未曾体验他人之苦,便无权劝人宽恕。因为未曾感受过他人内心的痛苦,也无法理解那份痛苦。就像我,无法完全体会你内心的挣扎。”
江羽接着说:“不过,从顾喜的描述中,我了解到一些关于你的事。我认为,你不是弃子,不是棋子,更谈不上悲惨。”
徐琉璃眉心微蹙,清冷的面容显露出一丝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