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驸马到!”

    三公主在坐月子,三驸马亲自来贺,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三驸马!”

    沈哲点点头,对夏榴和涂氏点点头:“公主还在月子里,不可见风,特托在下带来贺礼,还请尚书大人和夫人笑纳。”

    “多谢公主与驸马。”

    沈哲再次点点头,往一旁看了看,然后便告辞了:“礼已送到,在下告辞了。”

    “驸马何不留下一道用饭?”夏榴满面红光,似乎高兴得不行,出言挽留沈哲。

    沈哲看了他一眼,仍旧保持谦和:“不了,公主坐着月子,我在外多有不便,告辞。”

    说完沈哲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送驸马。”夏榴说完便转头沉下脸,低声不屑:“不过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涂氏离得近,刚好听见了,冷笑了一下,更加不屑地道:“人家当年高中榜眼,有本事你也中一个,让公主非你不嫁。”

    “你!”夏榴没想到涂氏竟这般不留情面,竟出言讽刺他!

    丞相夫人和武安侯夫人就在不远处,听到夏榴提高声音便望了过来。

    两位身居高位的夫人威严与气度都恰到好处,没开口却仍有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夏榴只得咽下这口气。

    等不多一会儿,又有人报:“垣王殿下到!垣王侧妃到!”

    这下可不得了,众人齐齐收起脸上神色,恭敬地对墨潏阳和夏品香行礼:“见过垣王殿下,侧妃娘娘!”

    “各位不必拘礼。”墨潏阳今日着一袭品蓝玉衫,长身玉立,玉冠束得既紧实,又彰显锋锐气度,身上披着一件灰狐披风,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与一个刻了“垣”字的玉佩,腰带上绣了龙虎,不可谓不神气。

    夏品香跟在他身侧,面若桃花,杏色宫装外披了一件桃红色披风,头上是一副上好的紫玉头面,雍容毕贵无比,手上端了一个若苹果大小的汤婆子,衬出纤细小手。

    等众人起了身,夏品香才向夏榴和涂氏行礼:“儿品香见过父亲母亲。”

    “哎呦,娘娘,您这可是折煞微臣了。”涂氏并未开口,夏榴却似惧恐不安般避让。

    外人都道尚书府二小姐虽为庶出,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丝毫不输府中唯一嫡出三小姐,礼仪姿态更是京中典范,如今一看,虽然赐婚入了垣王府成为万人之上的侧妃娘娘,回到娘家还是温顺恭敬,对父亲与嫡母仍是恭敬做派,谁人见了不赞一声好?

    “父亲母亲教养女儿多年,女儿感激不忘,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父亲的女儿。”夏品香身子微微低下,表示敬意。

    夏榴热泪盈满眼眶,不愧是他最疼的女儿:“好,好,殿下,娘娘,还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