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办的?”

    苏乘羽缓缓开口,总算明白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幕后事情。

    叶无疆轻叹一口气:“我回京慢了一些,你爷爷当时已被定罪,我自认没有帮他翻案的能力,他……似乎也并不想那么做。但他既然信任我,在最后来见我一面,有应必求我还是能做到的。所以现在,你能放下对我的那些戒心了吗?”

    “叶伯伯,我……”

    苏乘羽起身,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

    叶无疆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理解你的顾忌,也明白即便我让庄奕寒给你带话,你依旧不愿意来见我的原因。毕竟这些年,在有关你爷爷的事情上,我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帮助与支持。但你要明白她终归是我叶家最大的希望,作为父亲,我实在不想她深陷泥潭之中。”

    “叶伯伯看的如此清楚,却并不制止,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

    叶无疆摇头,显然自己都不能用这番说辞来说服自己,长叹一口气道。

    “人还没死,心却已经死了,否则我又怎么会对一切坐视不理呢?”

    苏乘羽瞬间明白叶无疆说的是前些日子遇袭的事情,主动开口道:“我明白叶伯伯的难处,你越是明面上出头帮我,只会越让其他人察觉不对。而这不仅仅是在暴露我的身份,也是在将青瓷姑姑置身于危险之中。”

    叶无疆抬头意外的看着苏乘羽:“这些东西,都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

    苏乘羽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是老师,仇司尊教我的。”

    “仇天临?”

    苏乘羽点头,然后第一次在人前拿出了那枚刑天密使的令牌。

    叶无疆看着这枚令牌,身形下一次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立刻抬手在上面又施加了一道壁障。

    “这令牌事关重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你的真实身份,还更加不能让他人知晓。”

    刑天司当年存在的目的,便是监管两监三司,以及当朝天子。

    如今天子花费数十年耕耘,将刑天司权利剥夺,自然是不可能让刑天司有卷土重来的机会的。

    苏乘羽点头道:“我明白,但我相信叶伯伯。”

    叶无疆感觉着苏乘羽的善意点了点头,最后开口道:“所以仇天临是如何活下来的?”

    “龙脉。”

    简单的两个字,叶无疆瞬间明白了过来,轻笑一下:“原来如此,难怪你敢接下那场围杀,仇天临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