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点头称喏。

    曹承这般意图再明显不过,想要一击而杀,首先要收拢十指变掌为拳,方能一战定乾坤。

    明面上,南晋是姿态摆的极低,几乎快要成了北魏的附属国。

    甚至就在北魏主君踏临他们的国都时都未曾发兵围剿。

    可曹氏与司马氏有国破家亡,不死不休的血仇。

    其中恩怨绝不会因为一方服软而罢休。

    “这司马聃也是够怂的了。”

    冉闵小声嘀咕一声,放下心头疑虑,伴在曹承身边继续向南。

    司马聃确实昏聩。

    一个从生下来便幽居宫中,锦衣玉食的帝王,内里又能有多少韬略。

    只不过冉闵也确实小瞧了司马聃,即便他再昏聩,也知道曹承乃是南晋心腹大敌,若能乘此良机以戮之,不说南北两地攻守易势,起码能在曹氏二代主君成长起来之前,南晋绝对能获得一段苟延残喘的时间。

    乾元殿。

    “朕让你们去传唤丞相,这都多久过去了,你们传唤的人呢??!!”

    “回禀陛下,丞相托病,拒不上朝,吾等实在是请不动啊。”

    “好,便是传唤不动他桓温,去传巡防营主将孙临前来见朕!”

    “喏”

    小黄门苦着脸出行,朝臣们只当看不到天子脸上的嗔怒之色,立于殿下闭目养神,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没人觉得小黄门能传来孙临。

    就算孙临来了,司马聃一样指使不动。

    事情很简单,不愿袭杀曹承之人并非司马聃,真正不愿触及曹氏霉头之人恰是南晋丞相桓温。

    特别是在魏武与桓温一番对答之后,桓温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

    桓温已经上了年岁了,年少时一些雄心壮志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下逐渐磨平。

    可一些野望却随着岁月洗礼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