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有子谦在侧,这天下间,又有何处是朕不敢去,不能去的。”

    张武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将这话当作好话听。

    有必要这么飘的吗?

    他可是统军亲临过建康,晋军不少兵卒可都见过他的模样。

    真要是被大军围了,他倒是无所谓,尽情厮杀就好。

    可万一曹操有个三长两短,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是,我说去就去吧,您又在笑什么?”

    “我笑那司马懿机关算尽,也没料到当今天下,会成为这样一番模样吧?即便不用你叙述,朕也能猜到司马家的惨样。世家尾大不掉,超纲不振,端坐天子宝座之人如他人手中提线木偶。可悲、可叹、又可怜。”

    曹操一说,张武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事吧,可能还真与司马懿没有太大关系,毕竟篡位之人也不是他。或许司马懿只是揽权,只是随着手中权势太大,他已经没有办法左右后人的决断了。”

    “不无道理。”

    曹操扔下手中书卷:“还有多久抵达江东。我们去那建康城中吃顿酒去。”

    “.再有半个时辰也就到了。酒楼就别去了,我带您去间幽静之地,想饮多少都可以。”

    “如此也好。”

    果然,没过多久,脚下船只随江晃悠的感觉越来越弱,然后彻底消失。

    许褚掀开船帘,瓮声瓮气道:“主公,到地方了。”

    “好,船家渡船功夫不错,赏。”

    许褚领命而出,在船家诧异的目光下丢下一袋子金子,又是惹得一阵目瞪口呆。

    一行人上岸行了老远,那老实巴交的渡船汉子还在后面追呢。

    他并不知道那是大人物的赏钱,只当那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掉了钱袋子.

    建康,谢府。

    谢安在代表北魏与南晋商谈过赔款协议之后,算是彻底被南晋世家给边缘化了。

    南晋朝堂想要令当初那支水师退军,想要赎回桓温的十数万大军,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