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也不恼,推推面前酒壶:“解乏。”

    “贯在军中,从不饮酒。”

    “此处已是北魏腹地,主公已解禁酒令。主公尚且不管,你小子够矫情的,莫非是怕与老子对饮?”

    “放屁!”

    许贯抄起酒壶,仰头便是一顿猛灌。

    忽然发现那里不对。

    扔开酒壶,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许褚。

    换作以前。

    禁酒令只是军令,军中不饮却是许贯的原则。他绝不会因旁人三言两语如此轻而易举的打破自己的原则。

    “哈哈哈,看来还是张蛮子了解你,他与我对赌说如此分说你定饮,先前某还不信。”

    “.”

    许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即便是在他最疲最累最乏之时也未曾饮酒一口。

    如今只是被许褚轻轻一激,便破了原则。

    是许贯变了吗?

    当然不是。

    张武做的恰是一步一步解放他血液中的野性。

    墨守陈规的将军或许是一位好将军,但墨守成规的将军绝对不可能是猛将军。

    所谓无双猛将,哪个不是一顶一的自负。

    一如张飞偷饮,并不是张飞拿刘备话当耳旁风。而是他觉得就算自己喝醉了,普天之下能胜他者,一样屈指可数。

    “你可知为何他们前日与你有说有笑,今日却沉闷不言?”

    “不知。”

    许褚本就是混不吝,他可不管说出来的话好听与否:“猛虎岂与犬狼为伍,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然都不明白。”

    当然事实并没有许褚说得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