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吧,回头落下个二五仔的名头。

    不同意吧,就成了促使人家父子沙场相见的元凶祸首。

    何苦来哉。

    早知道是这样一番场景,庞德说什么也不会替马腾送这封信,简直遭罪啊!

    营帐中,只留下庞德一人发呆。

    再往外,则是密密麻麻的飞熊骑兵环卫。

    这些人如果见不着书信,想来是不会让庞德离开营帐半步。

    “庞德遇上孟起也是倒霉,只是这般行事,日后难免在马征西心里落下疙瘩。”

    “这叫什么话,父子哪来隔夜仇?再说了,我爹也老了,战场上打打杀杀不适合他,还不如急流勇退,去许昌侍奉侍奉天子,和那些个公卿大臣喝喝茶吹吹牛不好吗?”

    “你倒是个洒脱性子,幸好不是我家崽子,不然老夫非得气死不可。”

    “哈?等黄叙及冠,我便将他讨要过来当个副将,好好敲到一番。”

    “你敢!”黄忠吹胡子瞪眼,旋即摇头失笑:“说起来,你小子还算是有点急智。”

    马超得意洋洋道:“那是。”

    其实哪里是马超开了窍。

    毕竟一家人,对付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就像后世的熊孩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偏偏对付起来自己的老子,那是一套一套的。

    冀州,邺城。

    袁绍帐下谋士来来回回吵了已经快有两个月了。

    说辞无非就是那么点。

    激进点的,劝着袁绍趁势而起,直击兖州,与曹操决战。理由是曹操势大,若不速战速决,恐成大患。

    保守点的,劝着袁绍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理由则是曹操兵势汹涌,据冀州富庶之地埋头发展三五载,兵强马壮之后再行决战。

    “主公,值此良机,不可犹豫不决,速速出兵,方为上策啊!”田丰说得口水乱飞,伸手拉扯沮授:“公与为何不发一言,同我一道劝劝主公啊。”

    众所周知,袁绍帐下田丰、沮授私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