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每个人回去以后,将自己和手下管之人的情况誊写一份交上来,比如,姓名、老家、读过什么书、从前在哪里做过事。”

    “王妃,奴婢愚笨,没读过几年书,不大会写字。”

    “无妨,不会写字者,可找小满代写。明日的这个时辰,交上来便可。”

    其他人没有疑问,福了福身子应下。

    “王妃,奴婢平日手里的活儿都安排不完,怕是没有时间写这些闲七杂八的。”香叶不屑一顾。

    秦时月笑笑没说话。

    香叶身边的香荷见王妃没说话,来劲了:“王妃,奴婢也没这个时间,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听我的啊!”

    “我记得,王府每日每人所做之活计,皆是定量,从起身到日落之前,时间足够用,若是这都忙不完,岂非是你们惫懒怠慢?”

    秦时月正色道:“你说手底下的人不听话,岂非也是从侧面讲,你御下无方,不能胜任院里管事一位?”

    香叶和香荷哑然。

    “吴管家。”

    吴管家听王妃唤自己,立马明白:

    “王妃,他们叫香叶和香荷,她们负责的灶房和采买处,确实略有懈怠,但因为与冯嬷嬷较熟悉,所以......”

    “既然你们不能胜任本职,那便同冯嬷嬷一样,暂且退下来,到粗使院做活。”

    “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去处?”二人不服,“不过就是乡野回来的,嫁进我们宸王府,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难怪秦老爷不喜。”

    “你们怎么说话呢?!”吴管家呵斥。

    秦时月却是不恼:“吴管家,销了她们的身契,逐出王府。”

    二人目瞪口呆。

    销了身契,便等同没了身份,去哪里都会遭受非议,没法好好生活。

    “王妃,您不能销了奴婢们的身契,这不合规矩。”

    “哦?那你们是想让我按规矩办事?好!”

    秦时月吩咐:“二人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拖出去重责二十杖,罚入京郊农庄为罪奴,终身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