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千秋宴,祁晏初除了一开始的失魂落魄,后来都在猛地灌酒。

    虽然皇上没有当众责罚,但对他来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降罪,也好过半死不活地吊着。

    糟心事压得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寿宴结束,他才被侍卫扶着踉踉跄跄上了马车。

    车夫赶着马车排在长长的车队后,准备打道回府。

    祁晏初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带着醉意道:“等一下,先不回去,找个角落里停下。”

    他要等姜云染出来,好好地问一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她却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甚至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如今两个人弄得像仇人一样,他不甘心,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宫里。

    姜云染被众人围着,说着恭维的话,一个个话里话外都透着想要结交的心。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世家贵女们,更是争着抢着想要与她交好。

    幸亏有昭阳公主在,她才能寻个理由脱身,与虞桑和虞夫人一起,从别的小路绕着出宫。

    虞桑实在没想到,与卢大儒的关系公告天下后,场面竟是这么可怕。

    虽然里面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凑热闹的,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卢大儒的影响力。

    可还是让人心有余悸。

    拍了拍胸脯,她轻吁一声道:“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人像是要把婉婉生吞了似的。一个个看着她,眼睛亮得惊人,真是吓死我了!”

    虞夫人笑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当婉婉是你?一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

    不过,说归说,她知道,这样的局面也不是姜云染想看到的。

    否则她也不会一直藏拙。

    只是天不遂人愿,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想到这儿,虞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看向姜云染,“婉婉,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陛下的意思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月姨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