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除了两家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是陆大主任一再强调的结果,否则,以许坚骅的尿性恨不得嚷嚷的全县人都知道呢,怎么会如此低调呢?

    妻子也刚刚醒来,听到丈夫的抱怨后,她连忙拨打弟弟的手机,结果也是关机。看到丈夫一脸严肃的表情后,陈善良的妻子连忙拨打了堂弟家的固定电话,这会倒是有人接了,不过弟媳在电话告诉她,许坚骅昨晚压根就没回家。

    挂断电话后,陈善良的妻子小声说道:“他昨晚没回来,可能就住在宾馆了!”

    “哼,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陈善良说完这话后,便掀开被子下床去了。

    肖致远驾着车从众诚宾馆出来以后,脸上挂着笑意,心情很是不错。

    肖致远走的时候,许坚骅已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从姓许的交代的内容来看,县府办主任陈善良铁定玩完了。

    陈善良一旦拿下,便等于断了方朝阳的左膀右臂,他要再想搞什么阴谋诡计的话,那可就难了。

    中伦化工的钟祖云在这之前就被拿下了,到时候无论是他这儿,或是陈善良那儿取得突破,方朝阳便无路可逃了。

    就在肖致远谋划着要将钟祖云、陈善良、方朝阳等一网打尽之时,陈善良拨通了县长方朝阳的手机。

    按照事先的安排,方朝阳昨天下午便带着一行人前往南兴县去了,这会刚起床正准备去餐厅吃早饭。

    虽说这次为了将金荣华拉下马,方朝阳准备了连环妙计,但在事情没有最终敲定之前,心里始终没底。昨晚在接受南兴县政府的招待晚宴时,方朝阳只喝了三两酒,本想回到房间以后早点休息的。谁知躺在床上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打开电视,看起了泡沫剧。

    十一点左右,方朝阳觉得累了,于是便关上电视,躺下睡了起来。谁知头一挨着枕头,整个人便兴奋了起来,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由于晚上睡的迟了,起床以后,方朝阳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用自来水洗了一把脸以后,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方朝阳这次带队到南兴县来,除了看望参与两县干部交流的三位同志以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考察学习西兴的三农建设。

    昨晚吃饭的时候,方朝阳便觉得心神不宁的,于是晚宴散了以后,他便把随行的副县长叫到了一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将考察学习的任务交给了对方,他准备在酒店里深居简出,坐等长恒那边的消息。

    就在方朝阳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到突兀的手机铃声以后,方县长吃了一惊。今天对他而言,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日子,但根据事先的安排,这时候好戏尚未上演,怎么会有电话过来呢,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想到这点,方朝阳再也无法淡定了,快步走到床头柜跟前,一把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手机。当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陈善良的号码时,方朝阳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摁下了接听键。

    “喂,善良,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尽管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方朝阳在打电话时仍作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沉声问道。

    “县长,不好了,出……出事?”陈善良在电话那头慌乱的说道。

    听到陈善良的话后,方朝阳心里一沉,连忙问道:“善良,出什么事了?”

    陈善良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是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这才低声答道:“县长,中伦化工的工人并没有到县里来,到现在为止,县城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方朝阳看看窗外已日上三竿了,早过了他们之前约定的时间了,顿时便炸毛了,怒声喝问道:“钟祖云搞什么鬼,你没有和他联系吗?”

    “联系了,但怎么都联系不上,手机始终关机,我打到酒店让总机帮转他所住房间的固话,还是无人接听。”陈善良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