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文帝见连苕华脸红,得逞一笑,抬手将她身后的书抽走。

    “沉冤录?”靖文帝有些好笑地看向连苕华。

    连苕华心头一紧,忙要下跪认错,靖文帝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说:

    “这里又没别人,不用动不动就下跪。”

    连苕华屈膝道:

    “奴婢不该擅自动皇上的东西,还请皇上责罚。”

    靖文帝把沉冤录放在案上,问:

    “你喜欢看这个?”

    连苕华低着头所问非所答:

    “奴婢不识字,只会看画。”

    靖文帝笑道:

    “这画你看着不害怕吗?”

    连苕华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不怕,皇上只怕会觉得她这个女子怪异,说怕,那就是撒谎,害怕还能看得津津有味。

    “自然是怕的,可奴婢瞧着这本书的书页微微翻起,便知道是皇上常看的书,一时好奇,就僭越了。”

    靖文帝撇撇嘴,按着连苕华的肩膀,让她坐回到椅子上。

    连苕华不知所措地坐了回去,靖文帝炙热的手掌还在她的肩上,她动也不敢动。

    “你不识字?”靖文帝问。

    连苕华摇摇头。

    “名字也不会写?”靖文帝又问。

    连苕华又摇摇头。

    靖文帝抽出一张宣纸铺在案上,往墨盘里倒了几滴水,将墨磨开,然后递给连苕华一支毛笔。

    连苕华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笔,靖文帝俯下身调整她握笔姿势。

    连苕华感觉背后好似有火炉在烧,她的身体越来越热,额头上开始有细细密密的汗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