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贵妃握住连苕华冒出薄汗的手心,安抚道:

    “六妹妹人长得美,皇上一定会喜欢你。你不要怕,皇上今年也不过二十七,私下相处起来,跟府里的哥哥没什么两样,和气得很。高兴的时候,还会与你玩笑几句,就是心情不好,也不会随便苛责人。”

    连贵妃说到此,心中涌过阵阵暖流。

    靖文帝待她确实温柔。

    即便他高高在上贵为天下之主,可他作为丈夫的时候,是那样的贴心,从不会端着架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

    如果不是承欢殿出了这样大的差错,只怕靖文帝也不会用那样重的语气说自己。

    只是,靖文帝不光对她如此,对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

    连贵妃握着连苕华的手,加重了力气,道:

    “只一点,妹妹跟了皇上,就是这后宫中的人了。后宫中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咱们若想立稳脚跟,必要姐妹齐心,握着权力在自己手里才行。妹妹可明白姐姐在说什么?”

    连苕华似懂非懂地,迟疑地点点头。

    连贵妃无奈,道:

    “罢了,这也不是一时能说清的事。今日,你只要好好伺候皇上用膳就可以了!下去准备吧!”

    连苕华一走,连贵妃伸出手,安平忙沾湿了帕子,轻轻地擦拭贵妃微潮的手心。

    “奴婢看这苕华姑娘脑子怕是不太伶俐。”

    连贵妃冷着脸说道:

    “从小本宫就不让她读书识字,每日只许她吃喝玩乐,就连刺绣也不许她学。她什么都不会,能聪明到哪里去。”

    一过酉时,太后和皇后的赏赐以及各宫的贺礼纷纷送了进来。

    连贵妃虽然被禁足,可各宫中人心里清楚,她的家世在那里摆着,就是犯了天大的错,看在连丞相的面子上,也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所以没人敢怠慢。

    承欢殿备好了靖文帝喜欢的酒菜,连贵妃时不时地朝着殿外望去,到了戌时,也不见有人来通传。

    连贵妃有些心灰意冷,难道皇上真的就这样彻底厌恶自己了吗?

    她的人生就这样止步于此了吗?

    连贵妃看着立在桌旁的连苕华,叹息道:

    “皇上今日是不来了!只怕以后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