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也有一层隐晦的暗示:男人好色实乃天性,可你不能只准你自己胡来,却不让我偶尔尝尝鲜吧?

    房俊对他这份小心思微微一哂,不理这茬,笑着道:“你说若是我将美人吃下去,事后却不理会柴令武的诉求,柴令武会如何?”

    李元嘉无语:“虽然本王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可干出这种事也太缺德了吧?简直禽兽啊!”

    “说说而已,我岂是那种人呢?就算柴令武将美人送到我嘴边,吃不吃也要看他的态度,搞得好像我好像毫无底线一样。”

    “呵呵,你有底线?”

    “当然有,我的底线就是你情我愿,绝不强迫,柴令武若不是心甘情愿将美人送来,我坚决不干。”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今天你不就见到了?”

    “呵呵。”

    李元嘉懒得理会这厮厚颜无耻的嘴脸,脸上满是嫌弃,心里则羡慕不已,啥时候我也能这般随心所欲?

    不过旋即想起府中王妃,遂颓然叹气,自家王妃太过霸道,她弟弟胡天胡地怎么都行每每谈及还一副与有荣焉之神情,可轮到丈夫就看狗一样看得死死的……

    不公平啊!

    ……

    东平郡王府门前高高挂起白幡,整座府邸一片缟素,门前街巷停满了各种马匹、车架,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只不过此刻都三三两两的各自聚在一处窃窃私语,显然是相互交换消息以及对刚才李道立带人前去京兆府结果却被抬过来的看法……

    见到房俊与李元嘉并骑而来、后边还有戴胄、刘祥道的马车,议论声戛然而止,街巷上一片寂静。

    而后前来吊唁的宗室、勋贵、官员们纷纷迎上前见礼,相熟的则笑着说几句话,话里话外打听今日之事到底有个什么说法,陛下那边又会如何处置……

    房俊说了一句“此番前来吊唁,只叙哀思、不谈公事”,便迈步随着出门迎接的李道立长孙李少康进了大门,李元嘉、戴胄、刘祥道忙亦步亦趋紧随入内。

    李少康穿着一身孝服,弓着腰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在前引路,房俊便微微一哂,淡然道:“令尊不幸遇难,却不知世子之位是顺延至你的某一位叔叔,还是直接由你继承?”

    李少康见到房俊犹如老鼠见了猫,浑身瑟瑟发抖连口齿都支支吾吾:“这个……爵位传承出自圣意,不敢私相授受,只待陛下圣意决断,吾家上下无有不尊。”

    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先前自家叔伯兄弟凑在一处商议父亲丧仪之时,便有猜测父亲之死或许与房俊有关,因为之前因房遗直遇刺一事两家结下仇怨,房俊有十足的动机去谋害父亲,旁人实在缺乏谋害一位郡王世子的动机。

    刺杀房遗直可是自己亲自主持,房二该不会连自己也给干掉吧?

    “你这人不实诚啊,爵位关乎家族兴衰荣辱,怎能不主动争取反而被动接受呢?你家里肯定早都商量好了却不跟我说实话,让我很是失望啊。”

    房俊拍拍李少康的肩膀,吓得后者打了个激灵,差点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