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着人将房俊三个拉到殿外,当即行刑。

      噼里啪啦一顿板子,打得三个小子鬼哭狼嚎,李二陛下才算是消了气儿,挥挥手很人性化的叫人将三个家伙各自送回城中府邸,稍作治疗再遣送出城。

      而且,也没特意去追究程处弼的罪责,虽然当值期间擅离职守才是大罪,不过就跟房俊一样,房玄龄的儿子没奈何,程老匹夫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整治了?那老匹夫一贯是个护犊子的,要是闹将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李二陛下也是郁闷,似乎自己对于功臣勋贵太过优容了?

      小哥仨在玄武门分手,房俊满含歉意的说道:“此次是我牵连了二位哥哥,二位哥哥的情谊,小弟记在心里了!”

      程处弼大咧咧的摆摆手:“莫说酸话,听着不自在。”

      李思文则满是钦佩的看着房俊:“房二啊,你是真牛哇……”

      今日之事,他对房俊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大姐敢怒砸韩王府,重感情;敢跟陛下拌嘴,有胆色;受杖刑的时候悄悄告诉他俩大声惨叫,一边陛下打的不爽再加刑,有谋略……

      特么的房二傻子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李思文满肚子疑惑,被“百骑”的军士抬着往家走的时候,还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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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前。

      宵禁将至,房府依旧灯火通明。

      城外农庄的管事遣人来报,说是二郎为了王妃被斥责之事,领着人打上韩王府去了,可把家里人吓坏了,韩王那是能随便打的吗?

      再说了,前些时日先是打了齐王李佑,有同魏王李泰交恶,这又要打韩王,岂不惹得陛下龙颜震怒?

      趁着尚未宵禁,府中派出好几拨下人,前往韩王府那边打探情况。

      大堂之中,韩王妃房氏早已哭得两眼肿成桃子,眼泪已经依旧哗哗的往下淌,手里擦眼泪的手帕都湿透了。

      她是又欣慰又担忧有自责。

      父亲房玄龄是个方正君子,素来清廉自律,又不善经营,除了俸禄和田庄产出,再无进项。皇帝虽然时常赏赐,但那只是赏赐而已,谁敢真的换钱花了?因此,自从房氏嫁到韩王府,非但没得到娘家的助力,也没多少嫁妆,倒是平素贴补家里多一些。

      韩王李元嘉书生气重,虽然王府的进项也不多,但对于财货之物并不在意,因此倒也没有影响到夫妻间的感情。

      但是曹氏入府之后便不同了。

      曹家豪富,屡次给韩王送财货,每一次都数目庞大,曹氏便是因此自觉高人一等,便存了跟正妻房氏别别苗头的心思,屡次三番的找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