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怡然不惧,朗声道:“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那名其实差点没气晕过去……

      闲杂人等?

      你特娘的都在挖老子家的祖坟了,还说老子是闲杂人等?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吧!

      当即大怒道:“放屁!京兆府算个屁,你敢动吾家祖坟一块土,老子叫你白刀子进来红刀子出去信不信?”

      房俊暗叹,到底是没有人家锦衣卫的威风,若是明朝年间有谁喊一句“锦衣卫办事”,还有人敢如此叫嚣?休说是挖你家祖坟,就算是当着你的面玩你老婆估计也得忍着……

      当然,东厂的声势完全不在锦衣卫之下,不过房俊是不会羡慕那帮子阉奴的。

      身边苦主面对元家人,各个义愤填膺,浑然不顾双方巨大的社会差距,纷纷怒叱道:“你元家丧尽天良草菅人命,还不许吾等申冤告状,你们还是人吗?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这王法还治不治得了你们这些世家门阀?”

      那元家人嘿嘿笑道:“王法?我们元家就是王法,若是没有我们元家,现在有没有大唐都是另一说儿,你特么一个贱民居然敢跟老子说王法?行,老子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王法!”

      说着,他手里的横刀“呛啷”一声拔出鞘,手臂抡圆了一刀就照着那苦主的脖子砍去。

      横刀锋锐,刀锋卷起雪花,这一刀下去必是人头滚落!

      房俊眼疾手快,怎能容得他在自己面前将苦主原告杀害?当即手里的横刀连鞘斜斜撩起,堪堪将那一柄横刀挡开。脚底下一个错步踏前,欺入那人近身,屈膝一顶,将将顶在那人小腹之下、两腿正中。

      “嗷——”

      一声类似于野兽濒死之前的惨嚎从他嗓子里发出,然后迅速沉寂下去,捂着胯下一脸酱紫的蹲下身去,喉咙“嘶嘶”有声,却是喊不出后半生惨嚎。

      房俊力大,这一下又是用膝盖撞击在人体最软弱的地方,谁能受得了?

      莫说是那两个软软的蛋蛋,就算是两枚核桃也碎了……

      所有人不分敌友目睹这一副惨状,尽皆下意思的胯下一凉,紧并双腿。

      太狠了……

      房俊厌恶他凸起眼珠好似金鱼一般的惨状,挥手用刀鞘狠狠的在他额头敲了一记。

      “咚”一声闷响,那家伙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倒也算是减轻了胯下那无法忍受的疼痛。

      元家来的人互视一眼,都深感棘手。

      就算房俊挖坟掘墓乃是最大的忌讳,但是难道还能当真对房俊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