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真要做到房俊那样……他还真就不行。

      长孙家财大气粗不假,但是家教一直很严。像是长孙澹这样排行靠后不受家族重视的子嗣,平日里除了每月的月例之外,便只有自己的俸禄可供支配。

      这能有多少钱?

      两坛房府佳酿就没了……

      心情愈发郁闷了,长孙澹也懒得说话,一甩袖子,转身气呼呼离去。

      一群惊惧于房俊威名的无胆鼠辈,不足为伍……

      待到裴行方与长孙澹尽皆离去,剩余的几个禁卫抬着长条板凳回到值房。

      “你们说,房二那厮会不会连吾等也记恨上?”

      “谁知道?真是倒霉催的,那长孙澹脑子缺根筋,房二也是你能下黑手打死的?”

      “多虑了吧,房二那货虽然棒槌,但是恩怨分明,办事向来大气。吾等不过是一群小喽啰,陛下的旨意敢不听,还是将军校尉的命令敢不听?”

      “但愿如此。房二手底下可是黑得很,被他惦记上,哼哼,等着看长孙澹的好戏吧。”

      “哎哎,你干嘛呢?干嘛把长条凳子放那么高?”

      一个禁卫正将长条凳子放到一堆杂物的最上头,闻言道:“放在上面规矩一些,不然放在一边我们走来走去的也不方便。”

      “你闲的呀?就放在下边,指不定哪天房二还得挨揍,咱们搬上搬下的麻烦……”

      “……!”

      *****

      李二陛下耐不住兕子和小幺的鼻涕眼泪,值得答应她们放过房俊。不过身为皇帝刚刚下达命令便不得不出尔反尔,面上须不好看,便任由两个丫头去搭救房俊,自顾自郁闷的回了神龙殿。

      果然是女生外向,这么点的岁数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浑然不顾他这个皇帝是否会因为朝令夕改而丧

      失威仪……

      女儿是小棉袄这没错,但女儿是赔钱货这也没错……

      李二陛下郁闷的叹口气,又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儿子。

      貌似这帮兔崽子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天到晚总是弄出一些糟心事……

      王德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晋阳公主寝宫之外的情形说了,说得很详细,但只是叙述事情的细节,没有一字半语的主观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