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诗词酒罚酒,作不出想必就要揍一顿……

      即便是对房俊屡次轻薄深怀怨气的长乐公主都不忍去看房俊那副又是委屈又是无奈的表情……

      李承乾奓着胆子,小心翼翼问道:“父皇……”

      才刚开口想要给房俊求情,李二陛下便哼了一声:“怎地,太子也认为朕不应当赏赐房俊?”

      李承乾打个哆嗦,果断改口:“父皇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您的赏赐便是天底下最最荣耀之事,亿万臣民莫不以此为荣。”

      “哼!”

      李二陛下瞅着房俊:“作不作?”

      不是作不作得出,而是作不作……

      房俊还敢说啥?

      虽然不知道李二陛下这股邪火从何而来,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喝酒就喝酒,总比挨揍强……

      满心郁闷,房俊琢磨了一下,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李二陛下眼珠子一瞪,怒道:“好哇,竟敢糊弄朕?长乐,换大碗,罚这小子一碗!”

      房俊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何故?”

      李二陛下瞪着他:“何故?这句乃是《行路难》当中的诗句,你是想要用以前的诗词歌赋来敷衍朕么?”

      房俊懊恼的抓头发……

      这句诗的确是李白《行路难》当中的一句,而且《行路难》这首诗已经被他在南下江南之前的一次宴会上剽窃过了,自然李二陛下听过。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剽窃过的诗词跟容易混淆啊……

      长乐公主虽然不知父皇的怒气从何而来,不过还是很乐意见到房俊吃瘪的,这令她心中的怨气稍稍消散,乖乖的将一只大碗房俊面前,素手拎起一个酒坛,给房俊满上……

      房俊一脸幽怨的看着长乐公主:“殿下好手艺,你若是当垆卖酒,怕是得赔本。”

      长乐公主瞄了一眼酒碗,稍稍有些脸红,狡辩道:“房府尹这首《行路难》堪称千古绝唱,本宫为表敬意,自然要斟满此碗,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心意……”

      这碗酒斟得太满,满满的一碗几乎再多上一滴都会溢出来……

      房俊苦笑:“殿下的心意,微臣领受。”

      端起酒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