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璁站起身就要走。

    “开玩笑的,别当真。当初我们不过就是在赌一个概率,一个她完全不会想起来的概率,一切重新开始,很完美。但是完美大多数都存在假设里,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几率极低。”刘医生安抚他。

    “人和机器之间的差别在于,人有的时候不会选择利益最优,很情绪化。不会按照既定的文本和程序生活。感情就更不要说了。”

    “那怎么办?”沈璁问。

    “我想你最好尊重她的决定,不然她极可能自毁。”

    沈璁揪起他的衣领:“这算哪门子的解决办法!”

    他咬牙切齿几乎要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

    刘医生踮起脚尖:“你是打算逼死了她,再把自己逼疯了?还是打算先逼疯了自己,再杀了她?”

    两人争执的声音让楼道里的人都不敢出声。

    未几,房门拉开,沈璁像阴间阎罗一般离开。

    没有什么大碍,丁佳莹又在滑雪场停留了两天。

    肖咪咪和上官穆这对小情侣难得在没有熟人的环境下亲近,丁佳莹可不想做电灯泡。

    每天吃饱了喝足了就去自己找乐子,看小剧场的话剧看电影,在酒吧看人调情打闹真真假假。

    忽然她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先生,好久不见。”

    韩敬柯转过身来,脸上没有诧异:“沈夫人,幸会。”

    “听说华信的二小姐下午才来,韩先生这是先来探路?”

    丁佳莹说话很不客气,像韩敬柯已经是个赘婿了一般。

    韩敬柯却不生气:“待客之道而已。沈夫人和朋友一起来的?”

    “明知故问,刚才不是已经看了半天了?”丁佳莹可没有功夫兜圈子。

    看他脸上神色的不自在,丁佳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快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最爱你的时候你懦弱了,现在也没有什么资格哀叹。”

    “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韩敬柯有些狼狈。

    丁佳莹点点头:“确实不需要我来过问,前段时间你们还有联系吧?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韩先生不反思一下吗?那个年轻的帅小伙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