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棋可不信钟友梅结婚,瞪着那女职员一眼:“你别胡说,我师傅在吗,帮我带个话。”

    “在是在,但是她真的要跟马主任结婚了,不可能会见你的,你就死心吧。”

    林知风站在稍微远一点的位置,听着那女职员开口闭口说结婚,她也走过来:“万棋,怎么了?”

    “二嫂,她们说我师傅结婚了。”

    女职员看向林知风,那模样看着就是聪明漂亮,比这憨瓜徐万棋清醒多了。

    “你是他二嫂啊,你可劝劝他吧,当这么多年傻子,现在工作都丢了,还不清醒,钟友梅就是要嫁给马主任,俩人都已经扯好证明了,你让他清醒点吧。”

    林知风没说话,看着徐万棋呆呆傻傻站在那,明显就是还不相信这女职员的话。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还是麻烦你帮忙把钟友梅叫出来一下。”

    看徐万棋这呆愣的模样,如果不是钟友梅亲口跟他说,他估计都不会相信。

    女职员又看徐万棋一眼,才转身进收购站里头去。

    过去个两分钟,那女职员又走出来:“梅姐不见你,你回去吧。”

    徐万棋闹着还要往里头冲进去被林知风喊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一个女人而已,还能死了不成?”

    女职员继续说:“也就他傻,整个收购站谁不知道钟友梅在利用他啊。”

    徐万棋进不去,也不想在这听这些伤心的话语,转身要走开,林知风喊住他:“站住。”

    也就两个字,徐万棋很老实地停下来。

    林知风是徐漾对象,等同于她就是徐漾。

    所以徐万棋有多听徐漾的话,他就有多听林知风的安排。

    看到徐万棋停下来,林知风转头跟那女职员道了谢,才领着徐万棋走到自行车的位置。

    “别丧着个脸,既然现在事情说清楚了那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生活。”

    徐万棋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推着自行车前进。

    回到生产队正好看见徐保庆在大队的山坡那放牛,他背着手跟在牛群后面,佝偻的背影立在山风中,坚韧又挺拔。

    徐万棋就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徐保庆。

    那天是下着雨的春天,他就趴在妈妈的背上迷糊地睡着,然后有个高大而有力的男人将他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