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替他挡酒瓶真是她下意识的行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到达了霍砚辞的面前。

    为免霍砚辞拿着做文章,她确实赌气说过,换成任何人比如周天成她都会那样做。

    可那就是一个比方,霍砚辞竟一直耿耿于怀计较到了现在?

    “霍砚辞,人是会变的。”乔时念道,“以前我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看到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难受。”

    “可现在,我想得更多的是自己,再没有了替你挡酒瓶挡刀的勇气。所以,你以后不要不要拿这种事试探我。”

    那个精瘦男拿出弹簧刀时,她分明有提醒霍砚辞,霍砚辞也有能力避开,可他还是让自己受了伤。

    从霍砚辞受伤后的反应,以及刚才这番话,乔时念猜到霍砚辞是想试探她,看她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紧张他。

    霍砚辞看着乔时念没什么表情的小脸,还有她那双没什么波澜的大眼,心间顿时有了些闷疼。

    他没避开那人的攻击,确实是存着试探乔时念的想法。

    他想要看乔时念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奋不顾身地扑上来。

    他当然不会让乔时念受伤啊,若她扑来,他也会及时将她推开。

    他只是想确认,乔时念心里还有他。

    可是,乔时念并没有和他想象的一样扑向他,她只是像对待一个普通关系的人那样,出声提醒他小心。

    之后她也没有因为他的伤而急红双眼,更别提露出心疼之色。

    “还有,霍砚辞,你也不要做住去酒店住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乔时念又出了声,“我已经有了住的地方,很快就会搬走。”

    “搬去哪儿。”

    霍砚辞的声音听上去淡漠无波,“据我所知,你并没有买到合适的房子。”

    乔时念:“这个不用你操心,总之你记着我们已经离婚,你别总来影响我的生活。”

    霍砚辞又看了眼乔时念。

    她的小脸没有任何妆容,皮肤嫩白,五官娇丽,嘴唇四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有点淡淡的红印。

    而她黑白分明的大眸里全是平静,彰显着她说这番话是发自内心,没带任何情绪。

    霍砚辞的心间被各种闷意堵得死死,他掀了掀薄唇,“乔时念,我这伤是为你而受,想要过清净日子,就亲自将我的伤照顾好。”

    “……”乔时念听出了霍砚辞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