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将四路人马往一起聚拢,摆开架式准备跟鞑靼人决一死战。

    可当他将这三千多兵马集结之后,鞑靼人也完全不与其正面交战,而鞑靼人更是肆无忌惮派出骑兵绕过花马池,开始往宁夏后卫的防区开始滋扰,接连抢劫了几个村庄,损失了人口和牲畜财货等。

    刘瑾遇到了跟当初朱凤在宁夏与达延部周旋时一样的情况,那就是马蹄不够迅捷,追不上鞑靼人的步伐。

    不过好在有一点,那就是局势相对稳定下来,鞑靼人在发现大明有三千多精兵集合在一起,有火炮和火铳之后,他们也不再跟刘瑾的兵马正面交战,只需要派出兵马来骚扰,再把刘瑾这路人马当风筝放就行了。

    几天之后,刘瑾就吃不消了。

    郑遂和徐甚作为他的哼哈二将,这会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公公,如您所言,咱现在已经折损了数百将士的命,就算是杀敌也不少,可是鞑子的首级没抢回来啊。”郑遂和徐甚最初也想跟着刘瑾大干一场。

    但在经历了第一波的失败之后,他们的目标反而变得简单起来。

    那就是把之前杀的鞑靼人的首级给抢回,如此也算是“功过相抵”,总好过于遭遇兵败再看着鞑靼人肆虐而无所作为,最后被朝廷论罪。

    刘瑾怒道:“已经三天了,你们自己抢不回来,怪咱家?”

    刘瑾这三千多人,到现在,他们已经不去阻碍鞑靼人进大明境内抢劫了,他们的目标只着重于面前那可能存在的一百鞑靼人尸体,几次派兵上去抢,都被鞑靼人用弓弩等埋伏给杀回来。

    尽管刘瑾也派出火炮队,准备对区域内进行轰炸,但瞻前顾后……主要是怕把鞑靼人的尸体给轰碎了没法带首级回来,最后双方只能围绕一个三四里范围内的山谷来回拉扯。

    今天我上去准备冲杀一波把尸体给抢回来,遇到你们伏击,明天你们再冲过来,我们跟你们做一番周旋。

    郑遂在旁带着担心之色道:“鞑子他们也曾派人去搬运尸体,我们用炮给驱赶走了,鞑子还又死了几十人,后面他们就不来了!可他们也歹毒得很,在尸体周围埋设了火药,我们过去,他们就有人从远处用火箭点燃,他们运不走,咱也抢不回来。”

    刘瑾道:“那就没别的办法了?”

    徐甚道:“公公,现在鞑子都已经杀到咱后方了,花马池的防线形同虚设,这会咱是不是调兵回去,或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徐甚已经不在意打胜仗了,而是如何在此战之后,能在朝中那保住自己的小命。

    刘瑾骂道:“不开眼的,现在管鞑子从哪进大明,还有意义吗?兵来将挡,不是还有三边的兵马善后?咱先想办法把这些尸首给抢回来!就算不行,上去一队人,把耳朵能割回来也行。”

    郑遂道:“昨夜也派人去了,可还没等下手,鞑子就放箭,都是带火的。弟兄们死伤也不少。”

    “他娘的,这是陷阱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抢不回来?让从土城里调兵,来了多少?”刘瑾骂骂咧咧。

    他现在不敢撤兵,只能从后方调兵。

    徐甚道:“公公,咱的后路被鞑靼人给断了,鞑靼人这次来势汹汹,用了很多火药罐子。他们用了一种很厉害的投石车,只要把罐子给点燃之后,用投石车都丢过来。咱这边不太怕,可城里的守军那边就没有火铳,就一点火炮,射程还不远,他们杀不出来。驰援不来啊。”

    一旁的郑遂也道:“要是咱现在把那些鞑子脑袋给抢到手,马上回撤,路上也是颇费周折,但回去之后就算是稳住了。不然的话……城内援军是赶不过来的,再过几天,咱这边就要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