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辉牙疼地吸了口气,这混账儿子,还不如病房里头的小武子呢!

    “行了,我知道了,他爱死哪去死哪去,记住了,但凡听到他的消息,抓住他的把柄,不要耽搁,立即给我送去劳改,最低五年,上不封顶!”

    周自衡扯了扯嘴角:

    “好,我知道了。”

    周自衡跟俞家辉说了会儿话就走了,剩下俞家辉一个人在病房外等着老武。

    他站到门口,顺着玻璃窗往里张望,看见老武趴在床头儿子的肩膀上哭的直不起身,看的叫人心里酸酸的。

    俞家辉推门进去,看着手脚都被绑在病床上的小武子,本人比照片上还瘦,脸色萎黄,形如骷髅,两眼空洞地望着屋顶,对趴在旁边痛哭的老武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连自己的老父亲都不认识了。

    这也难怪,十年前就开始精神不正常,十年没见,再见面可能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武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里什么话都没说。

    医生见病人虽然对自己的亲人没有什么反应,但不像之前那么暴躁不安了,而且居然闭上眼睛似乎睡的很安详。

    医生便让老武和俞家辉先出去,让病人静养。

    俞家辉就陪着老武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老武还在抽抽搭搭的哭。

    俞家辉自从认识老武,老武这人就像戴了张冷漠的面具,平时没有任何表情,跟谁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俞家辉这是头一回看到老武情绪如

    此激动。

    俞家辉知道自己不该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可是,有些问题还是忍不住好奇。

    等老武哭声渐歇,俞家辉小心试探道:

    “我听说了小武子和老孟家姑娘的事——”

    如果老武没有回应,俞家辉就不追问了。

    过了大概一分钟,老武才长叹一声,哑声道:

    “哎,作孽啊!”

    俞家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