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的出来,这件事情对白宗丹打击很大。

    本来就有些腼腆的白宗丹,现在变得更内向,每天在单位里进进出出都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偏偏那些不识趣的人见了他,故意凑上来打趣他,跟他开玩笑。

    白宗丹就更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

    俞小野发觉白宗丹神情落寞、郁郁寡欢,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愿过段时间他能想开点,能把这件事淡忘了。

    俞小野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回了趟宿舍,再来到宣传队的办公室时,发现她的办公桌对面换成了丁露。

    白宗丹已经把他自己的桌子挪到一个靠墙的位置,两人正好背对背,没有任何视线交流。

    俞小野原本希望两人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她现在才发现,这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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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自衡也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楼里的人知道场长回来了,一个个都跟家里有喜事似的脸上挂着笑,不住地到办公室来汇报工作,其实是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打探消息,看看场长现在什

    么表现。

    但场长就是场长,完全没有那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精神头,对自己的私人感情只字不提,依旧表情严肃、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处理工作,跟从前没有两样。

    当然,跟上回吵架时疲惫的状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江秘书见场长这么快就回来了,尤其高兴,他可是一路见证场长和俞小野的关系发展到今天的。

    看到两人重归于好,他比谁都高兴。

    趁着其他领导过来汇报工作的间隙,江秘书把这几天收到的信件什么的交给周自衡。

    有信件,有电报,还有包裹单。

    周自衡先大体浏览一遍。

    其中一封来自京城的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放下其他信件,先把这封信拿过来拆开看了一遍。

    看完,便放下信,提起电话听筒,给五分场那边打了个电话:

    “喂,隋场长,是我,找人通知八连队的贾颂,让他有时间到总场办公室来一趟,不着急,这几天都可以,让他务必过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