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在咖啡厅碰面。

    第一次相遇其实是在麦当劳。那时她一口气买了好几份套餐占满了桌子,我亲眼看着T型娇小的她把薯条堆起来,然後一个人独自把整座薯条山吃掉。我把我的雪碧拿给她,纯粹是怕她消化不良或是噎到什麽的,没想到她居然感动得哭了,紧紧抱住我。这三年来,我们在一起很幸福。

    托着头闭上眼,我回想过去的种种,以及,有没有违反职业守则。

    守则一,别和nV生ShAnG。这很关键,幸好我做到了,虽然很不容易。她有时甚至会有意无意的暗示,但是我太了解其中的风险了,稍微心软就会要人命的。况且没有了X,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非常美好的回忆。

    守则二,相处愉快。她是很好照顾的nV孩,只是缺乏自信,常常做傻事,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狂吃东西发泄。她的吃相真的很好笑,我想我会怀念她的,或许一年?还是一年半?

    最後,守则三,好聚好散。毫无疑问,大家都公认我们是完美的一对。这段关系已经到了尾声,能不能让彼此没有怨恨的分手,就取决於待会的表现了……

    脸颊被人戳了一下。

    睁开眼,一身俐落飞鼠装的灿烂笑容。

    「嘻嘻,在打瞌睡啊?」她咻的坐在我旁边。

    我任由她抢去桌上的卡布奇诺。她喜欢喝甜一点的,我有事先加了一些糖。我欣赏着她啜饮一口咖啡。

    「我要走了。」或许,直接一点会b较好。

    「蛤?」

    「我们全家要移民到国外。」我念出排练好的剧本。

    一瞬间,她彷佛冻结了。

    「怎麽之前都没看你提到过?」那双美丽的杏眼,充满了困惑与紧张。

    「……我不知道要怎麽和你道别。」我垂下眼。不知为何,这一回的分手格外令人心痛。

    看得出来,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完全慌乱了,我轻轻推了推桌上的咖啡杯,她又捧起来喝了一口,不再像刚刚轻松的啜饮,彷佛有点艰难的吞下。明明是同一杯卡布奇诺,当下含在嘴中的咖啡却苦涩的难以吞咽。

    「去哪里?」

    「奥地利。」其实,就算她来奥地利也找不到我。

    「你……一定在Ga0笑,你在Ga0笑对不对?」她的嘴唇在颤抖。「移民是什麽烂理由?如果嫌弃我想分手,可以直接说啊!我做了什麽?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

    咖啡上的波纹颤的呜呜咽咽。

    不行……这样的气氛继续持续下去的话,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听我说,」我连忙握着她的双肩,暗自担心是不是太大力弄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