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路上去,李文军一边看一边说:“谭打雷这条路的宽度把握得不错,基本没破坏植被。等上面完工了,把路两边修整一下就很漂亮了。那片竹林要好好保存下来,以后可是我们的大卖点。”

    远远看见地上躺着个人,谭打雷他们叉腰站在边上围着他。

    陶光明心里猛地一跳。

    出人命了?

    他忙跑过去。

    苍蝇飞到道士脸上,他伸手抓了抓。

    哦,原来没死。

    陶光明松了一口气:“这是干嘛?”

    谭打雷回头:“啊,陶董,李董你们来了。”

    李文军点点头,看了一眼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紧不慢交代谭打雷:“我车上有好茶叶和旅行茶具,你去道观里弄点开水来,我们坐下来喝个茶。”

    陶光明嘀咕:“这个时候喝什么茶。难道还要坐下来欣赏这老头在地上打滚吗?”

    谭打雷他们三下五除二搬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出来,坐在土堆前面的大树下喝茶。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树影婆娑,黄叶飘落在桌上。

    “偷得浮生半日闲。”李文军悠然望着远处的山谷和云,对谭打雷说,“我要在这个位置加个茶室。”

    谭打雷:“嗯,这个位置不错。加!”

    李文军拈起桌上的叶子。

    这个心形的叶子很特别,尖端有个长长的尾巴。

    李文军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谭打雷:“不知道。白杨不像白杨,梧桐不像梧桐。”

    李文军说:“菩提树。寺庙门口都要种这个。因为释迦牟尼是在菩提树下成佛的。”

    太阳这会儿已经升到半空,树下很阴凉,别处却很晒。

    那道长被晒得不行,翻了个身,面朝下躺。